“你們在聊什麼？馬上要輪到我們的項目了。”一旁，江天隔著張亮的兩個隨從說到，張亮一慌，還以為自己方才說的話被江天聽了去，直到看著江天並無惡意的眼神之後他才終於放心。
台上，正在競標著別家企業的項目，江天故意托了關係把L項目安排在了後麵，說是這樣能起到重磅的效果。張亮的心裏七上八下的很不是滋味。怪隻怪自己沒有事先去拜訪夢嚴，和他把這件事情溝通好。一來，是因為他實在是沒有時間，最近振興集團事務繁多，他已經有幾天都是在辦公室裏度過的了，哪還有什麼心思去管別的事情？
再者，就是他自己的一份私心了。他想，自己以前和夢嚴並沒有過多的交集，就算是偶爾聯係也是通過江天的關係才取得聯係的，這樣貿然的去拜訪，不僅給人一種冒失的印象，若是東窗事發了，更是在江天那裏留了話柄。
生意人，保全自己最重要。
江天又轉頭饒有興致地觀看別人的項目招標，張亮心裏暗想：隻能是現在了，成與敗，至少試一試。
夢嚴在和坐在他右邊的夢妃討論項目的初始價值和可能得到的最大利潤率，父女倆看來對別人的項目也沒有那麼上心。
“夢總。”張亮小聲到。
“又怎麼了？”夢嚴思路被打亂，厭惡的表情毫不掩飾。沒辦法，誰叫人家的公司比自己的大呢？張亮並不在意夢嚴的白眼，而是用手擋住嘴巴，說到：“關於咱們項目的原始報價，我想是不是可以提高？”
“你說很美意思？”夢嚴耳朵還是非常敏銳的，他立即停止了和女兒的談話，鄭重轉頭看著欲言又止的張亮。
“我的意思是，咱們項目既然獨一無二，就沒有必要在一開始的時候圖個親民的印象，直接把價格太高，走高大上路線。”
“張亮，你是第一天做生意嗎？腦子進水了？都到這個節骨眼了，價格豈是你說抬高就能抬高的？”
“我知道，但至少可以試一試嘛！”張亮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他往左邊看：還好，可能是因為隔著兩個人的緣故，江天並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而是仍然把目光鎖定在台上的產品招標上麵。
夢嚴開始理出了些許頭緒：“張亮，我發現你是有備而來的呀？你今天，是故意坐在我旁邊的吧？”
“哪裏的話，能和夢總探討問題是我的榮幸。”張亮微笑，笑裏邊藏不住驕傲和自滿。
“江天，他到底哪裏得罪你了？你要知道，你這麼做咱們大家都沒有好果子吃呀！”夢嚴覺得不可思議，張亮和江天不是合作十幾年的老夥計了嗎？
“咱先不談這些陳年往事，就痛快點說，我覺得這一次的項目對夢總您不公平，您想想，您投了那麼多錢，到頭來也隻是得了一個第二大股東，這說難聽點，不就是江天拿您的錢在炒生意嘛！”
“雖說他當著眾人的麵把南街那家店過戶到了夢千金的名下，可是您想想，一家年收入上千萬的小店怎麼能和好幾個億的大項目相比？江天這是放長線釣大魚啊！”
“嗬嗬，我算是看出來了，原來你小子是早就對江天有意見了。”
“那是！上一次續約的事情他可把我給坑慘了！”張亮打開麵前的礦泉水瓶蓋，咕嚕咕嚕喝了好一大半。台上正在激烈競爭著，不時有人出高價，但江天依舊是沉穩的坐著，按兵不動。
“可這事，對我有好處？”夢嚴質疑。
“當然有，您若和他意見不相符，他今天就別想著成功競標，你們是兩大股東，到時候他肯定是要和您談條件的，您不就正好趁機多拿點股份了嗎？江天之所以急著競標就是急著想賺錢，我打聽到了他國外項目嚴重虧損的消息，但咱倆不急呀，隻要股份合理分配了，過段時間再去競標，不也一樣可行嗎？正好可以趁著這次機會把咱們的產品炒一炒，打打廣告，到時候操作起來不就更加順水推舟了嗎？”
“你這有點......不太地道呀！”夢嚴嘴角上揚，可眼神裏的冷光卻讓人感到懼怕。
“下麵參加競標的項目是江南集團新推出的L項目，這個項目曆時三個月，技術成熟、一流，造作項目的是我們H市知名的企業家、慈善家，江南集團的董事長江天先生。下麵我們掌聲有請江天先生上台給我們介紹一下他的新項目。”
主持人話語落畢，江天迫不及待站了起來，掌聲如雷。
丁小雨站在角落裏，扣緊心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