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芬芳在孩子們麵前被說了,卻也啞口無言,隻好賭氣吃著飯。她本是好心的,而失去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了,她覺得丁小雨應該能夠接受了。
好在,丁小雨是個善解人意的姑娘,她幫著王芬芳說了話:“叔叔,你就別老是責怪阿姨了,她也是好心。”
“就是!我又沒什麼惡意!”王芬芳像個孩子一般頂嘴到,蒙亦喝了一杯酒,臉色微紅,話也開始多了起來:“爸爸,你放心吧,等過了年,我們會想出更好的辦法來的。”
“辦法?能有什麼好辦法?現在就靠瀟瀟一個人孤軍奮戰,我們隻能每天在這裏等著。話說回來,我也心有不甘呐!”
“對呀兒子,你說的辦法到底是什麼辦法呢?還有,你上次說的托警察局的朋友查,可查到什麼線索了嗎?”
王芬芳把筷子放在嘴唇邊上,眨巴著眼睛看著兒子。
蒙亦想起了文天,說到:“他目前還沒有掌握什麼重要的證據,隻是說背後很有可能另有其人。但不管怎麼說,江天都難逃其咎。”
“一個江天已經很難對付了,目前先把主要精力放在江天身上吧!我已經找到缺口了,相信不久江南集團就會出現漏洞,到時候,不用我們動手,江天自己會倒下的。”
丁小雨說的斬釘截鐵,幾個人紛紛看向她,蒙亦問到:“缺口?什麼缺口呢?”
“這個暫時保密,總之你們要相信我。”丁小雨還是不願意說,她知道,如果自己說出了和張亮的約定的話,那這個消息很有可能會泄露出去。不是她不相信蒙家一家人,而是經曆了這些事情,她學會了如何在該沉默的事情絕對沉默。
況且,這本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沒有必要讓他們跟著摻和進來。
蒙亦似乎不滿丁小雨有話不說,但他仍然選擇尊重她的決定,畢竟這是她自己的事情。
丁小雨又吃了兩口飯,蒙軍忽然開口說到:“今天,我們既然聚在一起了,那我有一件事想和大家商量。”
“什麼事情?”蒙亦不解。
蒙軍看向王芬芳,示意讓她來說,王芬芳難為地看了看丁小雨,小聲說到:“是這樣,你爸爸前兩日去了一趟郊外,去看晴子一家了。”
“什麼?!”蒙亦和丁小雨同時驚訝。
王芬芳沒想到他們那麼大反應,問到:“怎麼,有什麼不妥嗎?”
“你見到他們了?”丁小雨問蒙軍。
蒙軍喝了一口酒,搖搖頭:“見到晴子的父母了,可是沒看見晴子。他們情況很不好,方先生常年臥病在床,方太太也是眼睛不好,行動很不方便,全家人就靠晴子一個人養活著。”
“他們有沒有說晴子是做什麼工作的?”丁小雨追問。
蒙軍點點頭:“說了,說是在公司裏做文員,待遇一般,隻能夠勉強維持一家人的開支。”
蒙軍愁容滿麵,王芬芳也跟著連連歎氣:“想當初,他們一家人何曾受過這樣的苦?晴子年紀小小就要出去打工掙錢,說到底也是我們照顧不周呀!所以,我和你爸爸就想著,能不能每個月從我們的生活開支裏省下些錢給他們寄過去?”
王芬芳征求的眼神看著兒子,現在他們一家大部分是靠著兒子蒙亦做點小買賣生活的,丁小雨母親留下的遺產他們根本沒有動,這件事情他們當然也沒有告訴丁小雨。
蒙亦沒有異議,隻是問:“他們知道我們在哪裏做什麼的嗎?我的意思是,我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小雨的事情。”
“這是自然的。方太太問起的時候我也說了瀟瀟沒和我們在一塊,隻是,隻是晴子好像見過瀟瀟了?”
丁小雨點頭到:“見了,但我沒有搭理她,假裝不知道她是誰。”
“這樣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呀?遲早有一天他們會知道的!我看,與其這樣瞞著他們,還不如把他們接過來,把事情挑明了,反正他們是自己人,總不能說出去的吧?”
“不行!這樣做太危險了!”蒙亦否決了母親的想法,王芬芳隻好閉嘴了。
丁小雨一直在沉默著,她想,王芬芳的辦法雖然不夠靈通,可若長遠來看,這不失為一個可行的辦法。
隻是,這樣一來晴子的事情不是被他們知道了嗎?暫且不說別的原因,若方家二老知道了這些年一直靠著女兒出賣自己所得來的錢養活的話,恐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到底,有沒有什麼折中的辦法呢?丁小雨思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