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航瞬間愣住了，身體緊繃著，十分緊張。
“不用這麼驚訝，誰在國外沒有幾個朋友呢？我想告訴你的是，以前的就算了，我路晟有的是時間和金錢，但以後，別想再把我當槍使，還有，離盛婉婉遠一點！”路晟威脅他說著。
這帶著十足壓迫感的話語回蕩在帝豪大廳裏。
杜宇航的臉色漸漸變得慘白，握緊了手裏的文件，壓抑著聲音說道，“別的我都可以答應你，但盛婉婉原本就是陳氏的員工，既然合約接觸，路總是不是要完璧歸趙？”
“杜總想多了，盛婉婉很快會辭職。”
“是嗎？路總這麼肯定，你可以幫她做決定？”杜宇航拚著最後一張牌，在跟路晟談判。
他不信路晟已經查清了他布的局，不信盛婉婉會既往不咎，重新回到路晟的懷抱。
但是他低估了一點，路晟的手段。
路晟想要的東西，絕對沒有得不到的。
“當然，她會發現陳氏才是最絕情的地方。”路晟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杜宇航，繞過他離開了帝豪。
盛婉婉在家接到程敏的電話是當天晚上。
以現在路晟對她的關注程度，盛婉婉毫不懷疑這個電話會被監聽，但是她還是接了。
“程敏？你在哪兒？”聽到對方是程敏，盛婉婉立刻激動起來。
“我現在離開公司了，婉婉，我遇到點事，你能不能幫幫我！”程敏的聲音似乎很痛苦。
盛婉婉不解的聽著，平靜的臉上浮出了幾分焦急，“什麼事，你慢慢說！”
“在電話裏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你……你能不能出來啊，我們找個地方，慢慢談。”她說起話來一頓一頓的，而且聲音顫抖著。
“好！你在哪兒，我過去找你！”盛婉婉著急的應聲，問了地方，就去樓上穿衣服了。
對她而言，程敏是陪她一路走來的好朋友，她不會這麼不管她的。
一拉開門，路晟的保鏢就站在門外。
“盛小姐，現在已經十一點了，你還要出門？”
顯然這是路晟吩咐過的。
盛婉婉哪裏顧得上時間，“我現在有要緊事要出去一下，你們要是想跟著，就一起去吧！”
上次的硫酸事件之後，盛婉婉心裏也總有個石頭，有人保護自己總是一件好事。
保鏢們對視了一眼，跟著盛婉婉一同離開了別墅。
當三輛奔馳車停在咖啡店門口的時候，盛婉婉被保鏢們護著走了進去。
雖然是24小時的咖啡店，但現在已經沒什麼人了，盛婉婉一進去，就看到了角落坐著的程敏。
她裹著一件黃色的雨衣，神情憔悴，臉色蒼白的像紙一樣，根本沒有一點以前風光的樣子。
“程敏？”盛婉婉站在她麵前，低聲喚著她的名字。
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
聽到她的聲音，程敏才緩慢的抬起頭來。
盛婉婉不知道該怎麼描述她當時的心情，看到程敏失魂的雙眸，她莫名的心疼。
看到她治好，程敏的眼裏燃起了光芒，顫抖著抓住了盛婉婉的手，另一隻手在包裏找著什麼，眼神中染起的點點期待，讓她多了幾分生氣。
看她這樣，盛婉婉也沒做聲。
忽然程敏哈哈大笑著，手從包裏拿了出來。
手裏握著一根針管，衝著盛婉婉的胳膊就要紮下去。
“危險！”一個保鏢瞬間推開了盛婉婉，用他的胳膊撞開了程敏的手。
整個世界的聲音仿佛在那一刻炸裂開來，盛婉婉摔倒在地上，回頭去看，保鏢喘著粗氣，並沒有受傷，程敏的手瘋狂的抖著，嘴裏幹巴巴的念叨著什麼，在地上找著那個針管。
盛婉婉站了起來，既心疼又無奈。
她走到地上的針頭旁邊，看著裏麵的液體。
深吸了一口氣，保鏢們走上前來，把針管拿走了。
“盛小姐，為了你的安全，還是先回去吧。”
“再給我幾分鍾。”
盛婉婉擺了擺手，程敏的變化這麼明顯，她不是沒有察覺，而是不想相信。
保鏢們時刻關注著盛婉婉和程敏之間的距離。
“程敏……”她輕聲叫著程敏的名字，卻沒有挪動腳步。
蹲在地上的女人根本沒有抬頭理她的意思，依然在地上尋找著她丟掉的針管。
“程敏，你在找什麼，你告訴我，我跟你一起找！”
盛婉婉嚐試著跟程敏溝通，這一次，她不會讓自己受傷，也不會丟下程敏不管，她不會忘記在法國的時候，程敏沒有放棄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