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自己做的？”一股香甜的氣息從粥裏傳出來，盛婉婉已經發現盛凜的眼神都有些直了。
聽見盛婉婉問自己，路晟立馬笑道，“是啊，昨天我就去找醫生問了零零應該吃點兒什麼，想了好久想想出來這個方子，今天一大早就起來煮了。”
“實在謝謝路先生了。”在盛凜開口前，盛黎已經伸手接過了他手裏的粥。
路晟怎麼會那麼輕易交出自己的勞動果實，自然不肯放手。
本就是個不大的碗，兩個大男人的手握在上麵……
“媽媽，我吃飽了。”盛凜看了看盛黎又看了看路晟，最後懂事的朝盛婉婉伸出手。
盛婉婉將盛凜抱在懷裏，皺著眉頭，“路先生，昨天受到你的照顧我真的很感謝，但是我們現在真的沒有任何關係，你能不能不要再來打擾我們？”
路晟搶東西的動作頓住，很快鬆開手，麵無表情的站起身來，對盛凜說，“零零，叔叔還有事情要做，就先走了，等晚上在過來看你。”
在路晟離開之後，盛婉婉卻怎麼都沒辦法安心，總覺得他察覺到了什麼，可卻又想不清楚到底哪裏有問題。
“婉婉，要不我們還是換一家醫院吧，稍微注意一些，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本來就覺得路晟和其他時候不一樣，這會兒聽盛黎的建議，她沒有絲毫猶豫，“行，我們換一家醫院。”
盛婉婉這邊還沒來得及辦理出院手續，就接到警察局打來的電話，說是案件有了新的進展。
盛黎立馬給律師打電話，約好了在警察局見麵。
很快路程和路晟也趕了過來。
路程被路晟牽在手裏，低著頭，看上去越發瘦小了。
警察看見路程的樣子，似乎有些懷疑。
“程程，現在告訴警察叔叔，那天到底是怎麼進行李箱的好不好？”路晟雖然臉上沒有多大情緒波動，但聲音明顯很輕。
路程這才抬起頭，看了看盛婉婉，忽然咬住唇，“好，警察叔叔，都是路程不對，是路程自己貪玩兒才鑽進去的，盛阿姨什麼都不知道。”
“真的是這樣的？”警察顯然還是有些懷疑。
一個女警察走到路程身邊，將他擁進懷裏，溫柔的說，“小朋友你別害怕，是不是有人故意教你這麼說的？在這裏什麼都不用怕哦，你知道說實話就好。”
路程搖搖頭，“阿姨，我說的都是真的，是我自己不好。你們放了盛阿姨好不好？”
女警察柔聲問了好一會，路程都堅持自己的說辭，而且將之前發生的事情重複了一遍，和上次盛凜說的完全重合。
他們雖然對這件事還存在疑惑，不過也隻能作罷。
警察局很快撤銷了立案。
“警察先生，既然事情都是一場鬧劇，那婉婉現在是不是可以出境了？”
“當然。”
路晟將盛黎的問話聽了進去，心裏立即警惕起來。
雖然這場鬧劇到這裏算是結束了，但盛婉婉看著被路晟，總覺得心裏有些難受。
想起白玥那天晚上說的話，她心裏就五味陳雜。
“婉婉，你現在是不是要回去看零零？我也正好想去看看我媽，要不要坐我的車過去？”
“不用了。”盛婉婉張張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隻是看著路程的時候眼裏掠過一些異樣。
關優優說的路程其實是龍傲天的孩子，那她要不要告訴他呢？
隻是這種看上去無中生有的事情，路晟應該不會相信吧……算了，路晟那麼聰明的人，又怎麼會不知道帶在身邊的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呢，她還是不管那個閑事了。
“這樣啊，那我們到醫院再見吧。”路晟毫不在意的笑笑，一把牽起路程就朝外走。
路程則一直回頭看盛婉婉，小小的孩子，目光卻十分複雜。
“那我們也走吧，程敏剛才來消息，說轉院的事情已經辦好了，這次是一家私立醫院，杜宇航介紹的，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好，路晟應該找不到了。”
盛婉婉點點頭，跟律師道了謝之後，才上了盛黎的車。
車子發動的時候，她正好看見路晟的車子開了過去，他也看到了她，甚至還笑著和她打了個招呼。
看著外麵陌生有熟悉的風景，盛婉婉第一次有了告別的感覺。
五年前離開的時候，她總想著這裏總有一天要回來的。
可現在，走了的話，應該不會再回來了吧。
“怎麼了？”盛黎側頭看了盛婉婉一眼，“是不是這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今天晚上零陵那邊我來照顧，你好好睡一覺吧。”
“我沒事兒。”盛婉婉笑笑，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