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皓文不言,接過文件,認真地翻看了一遍,提筆刷刷地將自己的大名簽了上去,重新遞回到蔣煜的手中。

蔣煜接過文件,並沒有即刻離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你有話要說?”雖然是問句的形式,但是卻是十分肯定的語氣。

“總裁,您是不是已經將任命書交給J·M了?”雖然有些猶豫,但是蔣煜還是問了出來。

孫皓文點了點頭。

“總裁,您真的要讓她回國嗎?您可知道她若真的會去就有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那您豈不是……”蔣煜神色有些激動地道,但是他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孫皓文便一個手勢阻止了。

他繞過辦公桌來到酒櫃旁,從裏取出兩個杯子,給自己和蔣煜一人倒了一杯,“很多事情總是要麵對的,再說就算她一直待在這裏,我也不一定會能擁有她,與其這樣,倒還不如給她一個機會,一個她打開心結的機會,能看到她幸福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他腦海裏總是浮現出慕容博回答記者所提的那句幸福是什麼的一幕,他神情帶著一絲落寞,眼神卻無比的堅定,他說幸福是妻子孩子家。

從這五個字中他讀出了他的心,他是愛著無憂的,而他那次吃飯也看出了無憂看到在熒屏中的慕容博那震驚傷痛的神情。

他雖然不知他們為什麼會分開,而且還是四年,但是他可以肯定他們中間一定發生了些什麼,她才會離開。

愛一個人不一定就要占有她,能看到她幸福也是一件隻得自己寬慰的事情。

如果他真的想將她困在自己身邊,那麼他也不會對她求那麼多次的婚了,他會直接將她綁去教堂讓她成為他的妻子。

她是與眾不同的,因為愛她,所以他舍不得她受到半分的委屈和傷害。

這就是為什麼他近段時間躲避著她的原因,因為直到她上來的前不久他的內心還在痛苦的掙紮著。

淡藍的天空中,漂浮著朵朵白雲,飛往中國的航班準時地在跑道上馳行著,經過一段不短的時間,飛機緩緩地降落在T市的國際機場……

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內,一道修長而單薄的身影推著行李箱走了出來,她戴著一副墨鏡,一張精致的瓜子臉包裹在一頭栗色的齊肩梨花陶發型中,吹彈可破的肌膚,嬌挺而秀氣的鼻子,一張水潤粉嫩的小嘴散發著盈盈水光,雖然看不清她的眼睛,但是從她那身上所散發出的清新淡雅的自然氣質,還是不住的惹人遐想和驚歎。

即便是一身隨意的休閑裝打扮,在來來往往穿流的人群中她還是顯得那麼耀眼而與眾不同。

“哈,黃皮膚的中國人,我的同類。”突地一口流利的英語傳來出來,那語氣帶著一絲興奮和童真。

額,麵對自家寶貝那脫口而出的搞怪流利英文無憂無奈地看著身邊的小不點兒糾正道,“Oris,要講中文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