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
陳啟辰轉頭看她,“看著是個小人。”
陳思遠稍微放慢了車速,“這算是男性之間的直覺麼?”
陳啟辰想了想,“怎麼說呢,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知道啦,你說過很多次了。”陳思遠噗嗤一笑,“可你自己也是個男的。”
“我也不是個好東西啊。”陳啟辰笑,“我追你是因為想睡你。”
陳思遠哈哈大笑,“二狗子你是真的皮。”
陳啟辰撓撓頭,“論皮我可比不過你。你還記得當年我們一起玩遊戲嗎,我說給你送禮物,但是不知道怎麼惹得你生氣了。然後你說沒有一百鑽你不要,我當時想啊一百算什麼,你開心就好;然後你又說沒兩百鑽別跟你講話,我都想笑了,沒想到你也有這麼傲嬌的一麵,真是皮得可愛;我答應了,結果你又說沒有一千鑽別給你送。”
“哈哈哈,別逗我笑好吧,我記得後來你還真的刷了接近一千的禮物。”陳思遠頗有點老臉一紅的感覺,“我就是腦抽了突然想跟你撒嬌一下,沒想到你真的送。”
“又不是什麼值錢的道具。”陳啟辰說,“但是你能跟我撒嬌我很開心啊。”
“不要隨時隨地撩我好吧。”陳思遠哼哼,“我開著車呢,萬一激動出車禍怎麼辦。”
“嗯遠姐你當我女朋友吧。”
“滾。”
“那直接當我老婆?”
“你臉掉地上了。”陳思遠沒好氣地說,“二狗子你有底線這種東西麼?”
“遇見你之前有。”陳啟辰說。
......
陳思遠應付這種場麵已經駕輕就熟了,兩個人都知道彼此說的是真心話,但都默契地把它當成了玩笑,也許都是因為不知道如何麵對吧。一個小時之後,他們終於到達海邊的別墅。
他們車還沒停好,就聽見鬼哭狼嚎的歌聲從別墅裏傳來。陳啟辰皺了皺眉頭,大概猜到了這是什麼情況了。他叫了黃月一群人來這裏聚會,但他們顯然把別墅當成了ktv了,而且門都沒有關,大概已經到了得意忘言的地步。
至於為什麼得意忘形,因為他們成功的破壞了陳思遠的婚禮——他們認為陳思遠的婚禮被搞砸了,他們居功至偉。他們得意於拯救了自己兄弟姐妹的幸福,這個理由足夠用來狂歡了。
陳啟辰和陳思遠走到門口,隻覺得音樂如同浪潮,那種重金屬風讓他們兩個同時皺起眉頭,但接下來黃月和陳羽寧就衝了出來,拉著他們加入了狂歡的行列。
“我想我應該收回剛才的話,跟他們比起來,二狗子你其實是個有底線的正常人。”陳思遠小聲地嘀咕,“這些瘋婆子。”
她的聲音很快就被音樂聲吞沒了,但陳啟辰還是聽見了,他看著她,笑的像是個沒智商的三歲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