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辰搖搖頭沒說話,不是他要跟陳思遠老爹較勁,隻是看看電視總好過什麼也不說的尷尬好。
畢竟破壞了陳思遠婚禮,此刻見了她的父母怎麼著也很是有點心虛的。
陳建林清了清嗓子,陳啟辰趕緊正坐,他腰杆挺得筆直耳朵也豎的筆直,等著陳建林接下來的話。他知道這件事不會那麼好解決的,丟麵子和得罪男方的人是一方麵,自己女兒的幸福遭受到了挑戰,這是做父母的不能忍受的。
“小陳啊......”陳建林不鹹不淡地開口,“你和阿遠是初中同學,叔叔也知道你們關係一直很好,你來參加阿遠婚禮叔叔很歡迎,可是你搞的這一出就很過分了。”
虹姨眉頭微蹙看著陳建林,“能不能好好說話,什麼小陳老陳的。”
陳思遠心裏歎了口氣,心說這兩人倒是一黑臉一紅臉,跟唱戲似的。她知道自己父母親是什麼德行,平時溫和平靜,真的有什麼事,處理起來那也是絕不手軟的主兒。
“好好說話?”陳建林臉色黑了下去,“這小子破壞了女兒的婚禮,你讓我好好說話?”
虹姨略帶歉意地看著陳啟辰,“啟辰你別跟這老頭子一般見識。”
陳思遠能看穿的事情,如今的陳啟辰又怎麼會看不懂。這分明是想要興師問罪但是又不想搞的徹底決裂,想來也是顧及了陳思遠的感受。
可是這樣愛女兒的父母,怎麼會這麼草草就把女兒嫁了出去呢?連他們這幾個朋友都能看得出陳思遠並不高興,做父母的難道看不出來麼?
“林叔、虹姨,對不起,我搞砸了遠姐的婚禮,為此我向你們道歉。”陳啟辰深深地鞠躬致歉,然後抬起頭,說了一句可能讓對方勃然大怒的話,“我認錯,但是我不後悔。我看的出遠姐並不真的喜歡那個四眼,如果她真的喜歡四眼,也不會跳上我的車。我很慶幸我及時的回來了,沒讓你們的女兒嫁給一個她不喜歡的人。”
“你以為你是阿遠的什麼人?”陳建林怒目逼視著陳啟辰,“說的那麼冠冕堂皇,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覬覦我們家阿遠!”
“老陳!”虹姨在一旁輕聲嗬斥,想要自己的丈夫收斂態度。但陳建林完全沒有看她一眼,他目光咄咄逼人地盯著陳啟辰,眼裏憤怒地好像能噴出火來。
陳啟辰也怒了,他對詞語比任何人都超乎尋常的敏感,覬覦這個詞讓他覺得陳建林輕薄了陳思遠,把陳思遠說得宛如什麼東西,而他自己也被說得異常不堪。
心裏對陳思遠的在乎和對陳建林的不爽一同爆發,他胸膛挺得筆直,目光迎著陳建林的目光,毫無畏懼:“我承認我喜歡陳思遠,很喜歡!我也承認我回來就是想著破壞這場婚禮,這點我敢作敢當,也不藏著掖著。但是希望你們不要否認陳思遠不滿意這場婚姻的事實!”
陳思遠怔了怔,隨即別過頭去誰也不看,她知道父親的眼神已經落到她的身上,但是她不知道該如何去回應。
這場婚姻其實牽扯了一些利益的東西,她心裏知道的,自己的父母未必不是看中了男方的錢,至於感情是在他們看來是可以慢慢培養的。可是當她在致辭結束的時候看見陳啟辰推開了扇門時,好像看見了天國的門洞開了。
她知道陳啟辰來是想幹嘛的,她了解陳啟辰就像了解她自己。幾乎是在一瞬間,她就下定決心,隻要陳啟辰開口,她就跟他走。陳啟辰真的開口了,盡管還沒說什麼,但是她心領神會。於是她毫不猶豫地演了一場戲,跟四眼開撕,接著跳上了陳啟辰的車。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男人會無條件地包容她對她好,那麼一定就是陳啟辰了。世界上再也沒有第二個人如這般,哪怕明知道她在利用自己,也沒有絲毫的悔意和糾結。
“思遠的幸福和你有什麼關係?用得著你在這瞎操心?”陳建林冷冷地說。
“我是她兄弟,也是她哥哥,當然和我有關係!隻要我還活著我就不允許別人讓她不開心!”陳啟辰不讓分毫,他最初來的想法是想誠懇地和陳思遠的父母道歉的,對方怎麼罵他都低著頭應下就是了,可是局麵到現在已經失控了,他太在乎陳思遠了,以至於他下意識地說出了過激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