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燕雀也隻是淡淡的看了那老頭半天，直到那個貌似脾氣有點暴躁，一看就知道不太好說話的保鏢，有些厭煩的一把擰住那老頭的衣領，作勢就要將人提起來扔出去，燕雀才打了個手勢。
見狀，那保鏢才冷哼著鬆開了老頭，頓時規矩的站在旁邊，昂首挺胸，戴著墨鏡，目不斜視，貌似之前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架勢，隻是看著都拽。
那老頭也重重的哼了一聲，他整理好衣領，深深地撇了幾個保鏢一眼，而後徑直朝燕雀走了過去。
而燕雀漫不經心埋頭啃水果的樣子，直看得那老頭滿腹不屑，你說你牛大山，裝什麼裝啊，就算你再怎麼裝，也不過是一個好色之徒罷了！
老頭當然不會表現出來，他隻是越想越氣，因為他突然想起來，之前那些個女人，接近牛大山的時候，待遇跟他完全不一樣？
他來到燕雀的對麵，笑道：“牛老板！”
“你認識我？”燕雀抬頭，盯著老頭，臉色陰晴不定。
“我與罌粟小姐有過一麵之緣！”
這老頭笑著說道，也不覺得臉紅。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徹底睜大，目光從未離開燕雀的臉，大概是想看看，牛大山聽了會是什麼反應？
然而他卻失望了，燕雀的表情從始至終都沒有發生半點變化，他很平靜的打量著眼前的老頭。
良久做了個手勢，示意老頭坐下。
他表麵平靜，心裏卻很活絡，這老頭自己也說了，他與冷芒隻有過一麵之緣，估計不是什麼肥羊？
但燕雀很快就釋然了，不再糾結，蒼蠅也是肉，既然這老頭主動送上門，那就心安理得的接受吧！
“怎麼稱呼？”燕雀說的是還算流利的葡萄牙語，也是為了跟對方沒有語言上的障礙，要是沒記錯的話，當年葡萄牙也搞過華夏，這下子，再想著與這老頭做毒品生意，連心裏那點僅存的負罪感都沒了。
“我的中文名字叫李強！”那老頭觀察的也夠細心的，居然連牛大山的國籍都判斷出來了。
燕雀不可察的眯了眯眼，不動聲色點點頭。
“你找我有事？”燕雀隨口問道。但他語氣裏的冷意很明顯，他最好真有事，否則的話……
“我看牛老板與罌粟小姐關係不一般……”
“你想從我手裏買貨？”燕雀不等李強多打太極，直接開門見山，他沒功夫在這跟他浪費口水。
“不知牛老板有沒有興趣合作？”李強愣過以後就堆起了笑臉，整張老臉樂得跟朵菊花似的。
他本打算循序漸進，慢慢對牛大山表達意圖，不料牛大山如此爽快，所以他也不打算藏著掖著。
“跟我合作？”燕雀淡淡抿著洋酒，裝模作樣的重新打量李強，半晌，將修剪好的雪茄夾在手裏，靠在沙發上，眯眼冷笑道：“你吃得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