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燒烤食人魚終於拿上來了。
“這，真可以吃嗎？”清月緊緊盯著桌上烤黃的食人魚，小嘴止不住砸吧著，一手拿著叉子，一手拿著刀子，感覺有些不敢下手。
“試試？”
清月輕輕抬頭，將燕雀鼓勵，透著自信的眼神看的真切，像是下定決心那樣，從食人魚肥碩的身上，弄下來一丁點，放進了口中。
見她小心的嚼著，燕雀也名小抿了一口二鍋頭，一臉期待道：“感覺怎麼樣？”
“糙！”
清月不假思索，一臉的嫌棄。
燕雀頓時臉一拉，就要看向幾個女服務員，看樣子是要找她們麻煩。
還好清月及時補充道：“還挺有嚼頭！”
“就說我沒騙你吧！”
燕雀先是鬆了一口氣，接著頗為感慨的道：“我記得當時，我和啞巴也是用火烤著吃的，他硬是連魚骨頭渣子都沒放過！”
“你還好意思說他，你也好不到哪去！”清月白了燕雀一眼，有點時間，鐵血的日子很不好過，除了死人，可憐河裏的，山裏的那些肉食動物，差點就絕種了。
燕雀並不理會清月的打擊，自顧說道：“要是沒有那條魚，我和啞巴恐怕早就餓死了，哦對了，他那顆門牙，就是在那段時間丟的！你知道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我和啞巴是怎麼把那條食人魚弄到肚子裏的嗎？”
“屍體！”清月想都沒想就答道。
燕雀漸漸張開嘴巴，半晌才滿臉糾結道：“你就不能稍微給點麵子，配合我一下，也襯托出我的智商嗎？”
“嗯！”清月似乎覺得有點道理，點點頭，頓時一臉好奇的道：“那你和啞巴，當初是怎麼活下來的？你平時好像挺喜歡拿這事跟猴子他們吹牛，追你們的人，至少有一個連？”
清月是真感到好奇，因為那個女人的關係，她當時並沒有時刻跟燕雀待在一起。
“那怎麼能是吹牛呢，說一個連是我怕嚇著你們，最開始的時候，是一個編營的配製，硬是把我和啞巴趕進了叢林！”
“你千萬別告訴我說，你們用最原始的辦法，弄死了全副武裝的幾個連的人！”
“要不然呢！反正我和啞巴的畢生所學，當時基本都用到了！你還記得後來我帶你去的那個土著人部落嗎，是他們救了我和啞巴，就是在那，我學會了他們的語言，隻可惜後來……”
察覺到燕雀身上彌漫著的傷悲，清月握住他的手，溫柔的笑了笑：“你已經替他們報仇了！”
燕雀淡淡的笑了笑，一將功成萬骨枯，說的是敵人的屍體，也是身邊人的屍體。
當即說道：“這魚腹部的肉很嫩的，你嚐嚐？”
清月點了點頭。
一個電話打了進來，一看是陳輝打來的，頓時心情大好，打趣道：“都這麼久了，也不來個電話，在哪逍遙快活啊？”
那邊的陳輝遲遲未語。
聽得出來呼吸有些顫抖。
燕雀下意識心中一緊，一股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