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雀先是一愣。漸漸被毒娘子的話嚇了一跳，她竟然那麼無所謂，說老混蛋死了也好？作為曾經的老情人，她難道不該悲痛欲絕嗎？
好吧，隨著歲月變遷，再怎麼愛一個人，也會被時間消磨掉當初的那份熱情，這個可以理解，可是她居然說自己也快要死了？
“師父？”秦水仙更是沒忍住喊了一聲，看樣子她也被毒娘子這話嚇的不輕。剛才還好好的，轉眼就說出了這種話，實在讓人無法接受。
“你……”上官逍遙身子微微前傾，食指微微顫抖著指著毒娘子，相比燕雀與秦水仙，上官逍遙更多感到的是不敢相信，語氣有些震驚。
“上官老兒，你大可不必如此驚訝，在我們很小的時候，就會用精血去喂養自己的本命蠱蟲，而這仿佛早就被人下了魔咒，六十歲以後，有可能隨時被蠱蟲反嗜！”毒娘子幽幽的道。
“前輩，您應該過了這個年紀吧，您看您現在還不是活的好好的，我倒覺得這不是什麼魔咒，而是您的心理問題！”
燕雀剛開始還以為是什麼事呢，沒想到毒娘子竟然給出了這樣的解釋，頓時就忍不住在心裏吐槽，誰不知道，人要是活到六十以後，身體各方麵都會大不如從前，容易生病，自然也就隨時可能死。可這種生老病死，竟然被毒娘子說成是被蠱蟲反嗜的結果，這簡直是個完美的借口！
不過這種話最多也隻能在心裏想想，真要是說出來的話，沒準會惹怒毒娘子，雖然毒娘子現在表現的很“溫柔”，但誰也不知道，她會不會隨時親手結果了燕雀，對此，燕雀覺得自己還是要小心謹慎點的好。
但是燕雀是真感到好奇，是否真如毒娘子說的那樣，她與秦水仙有著自己的本命蠱，如果真的有，那不用說都知道，這種東西肯定是她們所掌握的，最厲害的殺器！
事實上燕雀早就對此有所耳聞，有的蠱毒師養蠱是專門用來害人的，就比如說毒娘子，而有些人養蠱則完全是為了救人，雖然秦水仙是毒娘子最得意的弟子，也曾幫季羽害過他，但不知道為什麼，燕雀竟然有些心存僥幸，希望她是個善良的蠱師……
上官逍遙咂舌，就連秦水仙都忍不住張了張嘴，心說師父也真是的，都這麼大年紀了，還一驚一乍的，嚇死她了。
“哼！”毒娘子似乎並沒有領燕雀的情，冷哼一聲，隨即問出了一個令燕雀及身邊所有人都感到詫異的問題，就聽毒娘子沉聲道：“小子，你認為我跟那個老混蛋之間，誰會先死？”
“……”燕雀的臉頓時就變得錯愕起來，一看就知道非常蛋疼，這對他而言，確實是一個非常有難度的問題，至少此時是這樣的。
“你覺得我會比他先死？嗯？”毒娘子遲遲沒等到燕雀的答複，語氣即刻冷了下來。燕雀可以察覺到四周的空氣，溫度正在急劇下降。
秦水仙張了張小嘴，忍不住看向旁邊的燕雀，眼神似乎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燕雀隻是愣了愣，就趕緊說道：“哪能呢，前輩對晚輩有恩，晚輩相信前輩，這麼善良的一個人，一定可以長命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