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們等了半天,也不見上官逍遙有所表示,上官逍遙就這麼靜靜的站在那兒,就像之前那樣,沒有朝清月出手的趨勢。
清月的話給那些人造成了強烈的視覺衝擊,上官逍遙也沒能幸免,隻不過相比之下,上官逍遙心驚的同時,忍不住多看了清月幾眼。
若是換成別人,換成場中任何小輩敢說出這種話來,上官逍遙自然可以哂然發笑,覺得是個玩笑。
但說這話的人是清月,他沒理由選擇忽視。
沒有別的原因,就因為清月之前給了他足夠的心驚,就因為這個丫頭是那個老不死的傳人!
或許上官逍遙是可以將清月的話當成笑話,畢竟他的實力在那擺著,若是不遠處那個像木樁似的小子,突然與清月聯合起來對付他呢?
到時候就算上官逍遙拚死贏了清月與燕雀,那也絕對不會好過,即便他以險勝贏了清月與燕雀,也絕對是臉上無光。
可要是被清月與燕雀打敗了……
眼下的情形,發展的有些失控,令上官逍遙感到頭疼不已,他現在想的已經不是如何去打敗燕雀,而是怎樣才能不被兩個小輩打敗。
若是讓人知道,堂堂隱世家族的北鬥級的人物,在麵對兩個孩子時竟然生出了這樣的想法,隻怕所有人都會感到不可思議,覺得這個世界變了。
事實上,這個世界大致沒變,隻是在悄悄的改變著,比如說大到世界格局,國際形勢,小到空氣,環境等等,隻是感受有強烈微弱之分。
而任何的改變,都有無形的手在推動著。
就拿清月跟著燕雀來到這個壽宴來說,要不是他們,恐怕今天不會看到上官逍遙這樣的老者出手。
“是嗎?”上官逍遙看了清月很久,點點頭,笑了笑道:“確實,你是個很有天分的孩子!”
“這……”場中所有人都感到懵逼,不是該生氣的暴走嗎,怎麼還誇起她來了?
他們聽不出上官逍遙話來的意思,不是他們太笨,而是他們根本不知道清月是誰。
清月豈會聽不出來?
不排除上官逍遙確實是在誇她,可也僅僅隻是在誇她而已,至於在背後調教清月的人,則有清月現在的成就毫無瓜葛。
“他比我更有天分。”
清月微微側頭,用餘光看了眼呆若木雞的燕雀,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也替他,替自己感到高興,這說明她在他心裏的位置很重要。或許他在那樣的狀態下,並不知道她是誰,可他心裏應該有個聲音在提醒他。
她站出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並沒有發狂,沒有造成不可挽救的後果。雖然燕雀的狀態連她都搞不清楚,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值得慶幸的。
上官逍遙忍不住順著清月的目光看過去,良久才深深地歎了口氣,最終像是下了什麼決定。
轉身朝妙無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