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杜少卿多想,他隻覺脖子一緊,窒息的難受,強迫他艱難地睜開眼睛,衣領被人擰住了。
這並不是重點,當燕雀那冷的徹骨的笑意落在杜少卿眼裏,杜少卿隻覺渾身一顫,仿佛掉進了冰窖。
杜少卿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那就是性命掌握在別人的手裏,這讓他極其難受,也很煩躁,當然避免不了深深地恐懼。所以他汗如雨下,不敢直視燕雀的眼睛。
此時,燕雀就這麼盯著杜少卿,並沒有說點什麼,跟這種人有什麼好說的呢,難道真要讓他痛快,給自己找不快?
要是連這種事都可以忍,那他還算什麼修羅,連男人都不是,倒不如直接去終南山下,隨便找個寺廟把頭發剃了,從此青燈古佛,與木魚袈裟為伴,豈不阿彌陀佛?
剛才他之所以沒有立刻做出反應,的確在考慮後果,倒不是擔心把杜少卿弄死弄殘了,之後會招來什麼樣的麻煩,也不懼怕教官們的懲罰,而是擔心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殺手,自己這麼在乎沈妃兒,這對殺手們而言,絕對是個好消息。
其實燕雀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張坤他們三個教訓了杜少卿,杜少卿就是不舒服,也定會像狗一樣趴著,最起碼軍訓期間他翻不起浪來,等這十幾天安全過去了,出去以後,燕雀這裏有一萬種辦法搞杜少卿,最好杜少卿還有個牛掰的老子,那樣就可以一起收拾了,一勞永逸的不留後患。
可她是他的女人。
雖說表達愛意的方式也有很多種,可他必須要站出來,證明她在他心裏的位子。燕雀有多大的本事她是清楚的,如果有人騷擾她他卻無動於衷,特別是在鬧別扭這種情形下,她會不會認為他不愛自己了?
何況,有些事情無法逃避,保護女人是男人的職責,如果自家媳婦少了半個毫毛,燕雀在愧疚得無地自容的情況下,肯定會做出點瘋狂的事來,到時候就算小妮子肯原諒他,他的人生從此將會多出一道無法愈合的傷口。
“呀……”
燕雀將所有的情緒都吼了出來,震醒了所有人,可他們剛回過神來,就又被眼前的畫麵驚呆了。
隻見,燕雀單手將杜少卿舉了起來,仿佛那不是一百多斤,而是舉著泡沫那般輕鬆。
而杜少卿則很配合的在半空中亂舞起來,眼裏除了恐懼就剩下怒意了,他怒吼道:“你,你想幹什麼,快點放我下來!”
“哦,你真想下來?我讓你下來!”燕雀冷笑著,覺得杜少卿的這個要求並不過分,也很簡單。
咻!
人們齊齊抬頭,目光跟著杜少卿移動起來,就見杜少卿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拋物線,然後在某個點停頓了零點零零零一秒,最後轟隆一聲,重重的砸在一張沒人的餐桌上。
不等杜少卿慘叫,不等觀眾們驚叫,就見燕雀腳尖一點,整個人淩空一躍上了餐桌,隨後一把擰起杜少卿的衣領,二話不說就舉起了拳頭,如雨點般的朝其頭部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