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嗎!
如果真要燕雀給答案,他這裏有N多說法,單憑這是沈氏集團旗下酒店,而他是沈氏副總這個簡單直接的理由,就絕對可以讓奶奶灰完全的,徹底的啞口無言。
隻是,他突然間又覺得,或許真的沒那個必要。
有些人想要站起來,其實根本就不需要別人去扶,也隻有他自己才可能站得起來。
何況,有話說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眼下晚宴在即,燕雀也沒那麼多的時間去管眼前的閑事。
他止步,必然是出於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能讓一個原本該意氣風發的年輕男子,不顧形象的跪於人前,在酒店這種大庭廣眾之下。
若非鳳起突然間出聲,如果不是為了滿足她們和自己的好奇心,說不定他在短暫的駐足和停留後,就已經帶著她們去了宴會大廳。
此時,麵對那張寫著懵的臉,燕雀隻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之後就朝兩個小丫頭招了招手。
而兩個小丫頭,似乎在為沒能將那人拉起來,有些遺憾不甘,她們再看了奶奶灰一眼,最後也隻得乖乖的,小跑著回到了燕雀的身邊。
見燕雀再次牽起她們,那架勢就要往電梯的方向走去,此刻不止他身後的幾個女人,就連那些個觀眾們都忍不住的想:這,就這樣完事了?
好在,經過奶奶灰旁邊的時候,燕雀玩味的撇了那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一眼,之後仿佛在對空氣說話,饒有深意的道:“他們上了年紀,眼神不太好,沒想到你這麼年輕比他們還要瞎,難道你沒看到他們沒看到你跪在他們的麵前?”
說完這句比較繞口卻不難理解的話,燕雀自顧地搖了搖頭,之後牽起鳳起鳳鳴朝裏走去,看著他的背影,所有人頓時張開了嘴巴,偌大的場上變得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酒店那兩個前台接待小姐跟大堂經理,他們親眼目睹了整件事的經過,他們當然認得燕雀是誰,此時,他們的視線忍不住的在三撥人身上來回移動,最後看向奶奶灰:你在這兒跪了半天,的確值得同情,可被我們副總這麼一提醒,本來的一件嚴肅的事,現在看起來,怎麼就變得這麼搞笑了?
別說他們,此刻就連奶奶灰自己都覺得,發生在他身上的事,簡直不要太悲劇!
經過那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身邊時,他們衝燕雀悻悻一笑,無疑,他們的笑裏都透著不言的尷尬,他們顯然也是認識沈氏集團的副總裁的。
這,無論對奶奶灰和他們來說,都不是件光彩的事。
對此,燕雀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表示,誰都不會平白無故給人下跪,他把整件事情都看得很平淡。
然而,他並不覺得此舉浪費了表情。
至少在清月的眼裏,站在燕雀的立場和角度,作為一個男人,他已經在盡全力的去喚醒一個‘同胞’,去拾起他的尊嚴了。
隻是,他表達的方式有些出人意料。
至於奶奶灰是選擇繼續跪著,還是會立馬站起來,說實話,這並不是燕雀和她們關心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