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如果李宗洋此時手裏拿著一張紙,他隻要看一眼那紙都能燃起來,還嫌不夠亂嗎?
之前不遠處的瞿少風迎來邱少影的飛身一擊,華饑正捏瞿少風捏冷汗呢,猛然間聽到韋小寶這話,他肥胖的身子一哆嗦,隨後回過神來,瞬間明白了,鐵三角是跟公子黨一起來的,他們明顯站在了同一條陣線上,這是同時跟太子黨和中間派宣戰的節奏?
“那就玩唄!”華饑很隨意的聳了聳肩,表示沒什麼好怕的,韋小寶知道他的底細,他自然也知道韋小寶的斤兩。
看著兩人朝一旁走去,童心不可察的眯了眯眼,愈發的肯定了之前猜測了,他們想阻止或破壞這場婚禮,他的意思是隔岸觀火,可眼下卻是不可能了,華饑之前要是不上的話,太子黨丟不起那個臉;再次看向納蘭秋,這個家夥居然輕描淡寫的就將太子黨拉下了水,而太子黨的人還是心甘情願?
童心再次將納蘭秋抬上了一個高度,他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心想:既然你們想拉我們下水,那我們就配合你們演好這出戲,我還真就想看看你們,或者說那個男人,到時候怎麼收場!
這樣想著,童心朝楚懷禮道:“楚大少,我也好久沒動手了,你也陪我比劃比劃?”
抱著膀子的楚懷禮緩緩扭頭看去,別說他沒有用說什麼,甚至都沒有點頭搖頭,而是徑直朝一旁走了過去。童心經過納蘭秋身邊的時候,納蘭秋捕捉到他眼神裏的那抹耐人尋味。
對此,納蘭秋輕笑。
李宗洋知道太子黨裏邊,童心最沉穩,沒想到連他都主動出手了,這到底是想幹什麼,他真想仰天長嘯:“天呐,這是婚禮現場,不是以武會友!”
當尤柒向傅雨笙發起約戰後,原本就頭頂隻有十萬,現在李宗洋感覺很是鬱悶,他眼睜睜的看著傅雨笙跟尤柒去了一處空地,連阻止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現在已經憤怒到了極點,這讓他的臉上多了幾分陰沉,眼裏多了一絲陰冷。
李宗洋看了眼身邊,現在就剩陳睿,三個女人,納蘭明,納蘭秋和他沒有動手了,太子黨,公子黨,鐵三角,中間派的人已經戰在了一起,他看著翻飛的人影,聽著沉悶的拳腳聲,他訝然搖頭,臉色已經有些呆滯了,自言自語道:“這真是是一個多麼令人難忘的婚禮呀!”
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吧,他何嚐想過,他李宗洋會在大喜的日子裏收到這麼一份貴重的賀禮!
隻是,他恐怕連做夢都不會想到,納蘭秋會一臉微笑的,淡淡的對他開口:“李少,大家都是玩,不如我們也玩玩?”
聽到這兒,李宗洋的身子如遭點擊那般,猛的一顫,挑戰新郎,這已經不是不給麵子的事了。
李宗洋像是明悟了什麼,冷漠的視線緩緩移到納蘭秋的臉上,盯著他半晌居然漸漸發笑,低沉的有些自嘲的笑聽著有些狂妄,跟他的低調明顯的不符,他的笑聲戛然而止,幾乎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請!”
自從李宗洋和納蘭秋走到空地上的那一刻起,不知有多少觀眾睜大的眼睛,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此時李家也已經有人趕到了場外,他們紛紛皺起了眉頭,李宗洋怎麼搞的,難道他不知道今天是他結婚的日子的嗎?
更多的則是冷冷的盯著納蘭秋,難道你不知道今天是李家大喜的日子?
納蘭秋直視李宗洋,仍舊一臉的微笑,陽光下一張女人的臉愈發的妖異迷人,李宗洋同樣盯著納蘭秋,跟別人不一樣的是,即使是在和煦的陽光下,他的臉色都陰沉有些怕人。
李家的人當先反應過來,有人想出聲喊停,事實上那聲“住手”已經喊了出來,卻已經來不及了,隻見李宗洋那一瞬就像一隻發狂的猛虎朝納蘭秋撲了出去,氣勢嚇人。
隨著納蘭秋風輕雲淡的朝掠來的李宗洋踢出了柔中帶剛的一擊,意味著這場婚禮破壞戰正式打響,同時也意味著京城和京海,幾乎所有的頂級大少都混戰在了一起。
別說“住手”並沒有阻止納蘭秋和李宗洋交戰,就連場中的幾組人馬也充耳不聞,一個個你攻我守,你來我往;加上拳腳相擊、偶爾響起的悶哼聲和痛呼聲,無疑給人們帶去了視覺和聽覺上的強烈衝擊。
要知道,這裏的每一個都不簡單,“他們為什麼會打起來?”這無疑成了幾乎所有人當下的疑惑。
要是讓他們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此時正在萬米高空的戰機裏,玩著老掉牙的植物人大戰僵屍,貌似還闖過好幾關,不知會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