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豬的,你居然敢欺負清月姐姐,你,你完蛋了你,哼哼。”
就連沈妃兒都這麼說了,燕雀也覺得以後真的要蹲牆角獨自玩蛋了。
事實上,在麵對眾女拷問犯人般的眼神時,他一點都不覺得冤枉,之前就發現清月有些不對勁,原來,她似乎真的有什麼事瞞著自己。
想著各種可能,燕雀霍然起身,快步走到清月身邊,滿臉焦急道:“清月,你......”
清月打定主意要瞞著他,又怎麼會讓他多說什麼,不落痕跡的打斷他了的話,對眾女示以微笑道:“你們一個個,這都怎麼了呀,他沒有欺負我,我隻是想起往事了。”
“真跟他沒關係嗎?”眾女問清月,又看了燕雀一眼,那意思在說:小子,要真是你,姑奶奶們絕對饒不了你。
清月搖搖頭,這才看向燕雀,卻是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我想起自己受傷那次,某人為了給我采藥攀上懸崖,差點連命都丟了,於是我就......”
眾女半信半疑,半晌才做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看向燕雀的眼神這才柔和一些,燕雀撓撓頭,這真是這樣嗎?
在記憶裏,清月那次傷的非常嚴重,燕雀也確實差點從懸崖上掉了下來,那次就是在白銀聖騎士手上吃的虧,眼下黃金聖騎士來襲,情形緊張,清月想起那個場景並沒有哪兒不對。
饒是可以解釋得過去,可燕雀疑心很重,他依舊覺得哪不對,因為在他這兒,也很了解清月,她絕不是那種隻會抹淚的姑娘,難道是因為她與自己公開那層關係,性格有所改變,變得容易感動了?
這種想著,燕雀絕對很有可能,當即擺出一臉我錯了:“清月,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讓你擔心了,要是你還不解氣的話,等我哪天受傷......”
燕雀說在這裏,趕緊將沒有說完的話咽了回去,幾女看他的眼神,無疑漸漸冷了下來;誰說不是呢,哪有人盼著自己受傷的。
“這還差不多,先原諒你一次,要是你敢再冒險,看我怎麼收拾你。”清月滿意的揚起下巴,嘴上得意,實則心中隱隱一痛。
既然沒事了,眾人又重新坐了下來,燕雀的兩個大拇指靠在一起,另外八個手指頭在打架,他幾乎將五個女人的臉都偷瞄了一遍,之後上齒咬下唇,開始默不作聲,習慣性的思考起來。
清月見燕雀沒有繼續纏著她不放,這才暗暗的鬆了口氣,他是睿智的,也是冷靜的,可他也是衝動的,也曾為了女人,不惜與整個歐洲的地下勢力為敵。
清月不敢保證,他現在要是得知這個消息後,還會不會做出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事,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大腦將陷入混亂短路狀態,再也無法保持淡定。
畢竟,那是懷了他骨肉的女人,她要嫁人了。
瞬間,燕雀整個人很快就沉寂下來,他的眉頭時而舒展,時而擰成麻花,眼睛時而眯起,時而漸漸睜大,無意識間,身上散出的氣勢,帶有森然殺氣。
盡管她們不習慣他現在這個樣子,他讓她們感到了陌生與害怕,但她們卻沒敢出聲打擾,清月做出了禁聲的動作。
殺!
這便是燕雀現在想到的,在與黃金聖騎士遭遇後,該幹的事。
以前清月在白銀聖騎士手裏受了那麼重的傷,自己的小命也差點玩完了,傷口已結疤,但不能就這麼揭過;既然他們這次來的黃金聖騎士,那他這裏還可以打個折,少殺他們幾個。
這樣一來,不但給自己和伊蒂絲留了條後路,不至於跟教皇老頭結為死敵,還能給他一個沉重教訓,免得他以為自己無敵了,動不動就派人出去搞這個滅那個的。
保羅究竟在哪?
燕雀覺得,保羅在燕京的幾率為百分之十,既然他選擇單獨行動,那麼,他在隴城的可能性就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