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突,嘣嘣嘣!”
武裝直升機所到之處,河道裏就有炮彈炸響,碎石紛飛間,不少敵人於煙霧中喪生。
去而複返,瞬間又開始新一輪的轟炸和射擊,對敵人來說,這簡直是毀滅性的打擊。
先被手雷炸一輪,又被連環雷炸一次,接著又被炮彈伺候,敵人們表示懵了,僥幸沒死的抱頭鼠竄,還沒等他們慶幸呢,就聽到山上傳來了驚人的喊殺聲。
燕雀坐在地上,JS12.7MM狙擊槍被他抱在手上,一顆又一顆的子彈從槍管裏射出去,每一發子彈都會帶走一個敵人。納蘭秋,陳輝和狙擊八人組也沒閑著,手指扣動間,被瞄準的敵人無一幸免。
幾十人手裏的突擊步槍吐出火舌,子彈不要錢的朝河道裏稀少的敵人的位置射去,發泄著他們對敵人的仇恨……
就在照明彈的效果即將消失的時候,整個山澗寂靜下來,遠處適時傳來幾聲貓頭鷹的叫聲,氣氛變得異常地陰森恐怖。
從泥濘馬路到河道裏,橫七豎八的躺著一百多具屍體,被炮彈炸斷的樹幹,和被炸爛的衣服著了火,風一吹,整個河道忽明忽暗;空氣中除了燒焦的味道,還有血腥味和硫磺的味道。
此時,河道裏有且隻有一個敵人在蠕動,他便是被炸斷了右腿的柯達夫,他發出帶痛的哭腔聲,見不遠處幾十名穿著華夏軍裝的敵人朝他漸漸走來,麵對幾十個黑洞洞的槍口,他眼中的絕望之色更濃。
他現在才明白,這些人不是什麼鐵血雇傭兵團的人,他們就是華夏的軍人。
突然間,他的身子再也無法挪動分毫,被一個大石頭擋住了去路,應該是感到的徹底絕望了吧,他掏出了一把前蘇聯托卡列夫手槍;這把槍是他當年在‘阿爾法小組’立下大功時,當時的總統獎賞給他的,對他來說意義非凡。
此時此刻,他已經非常後悔參加這次行動了,想著就憑他們這點人,也敢挑釁華夏的威嚴,他突然感到很可笑,也很可悲。
他從兜裏掏出一張妻子的照片,溫柔的撫了撫她的臉,哆嗦著的嘴角浮起了一絲微笑;之後舉起的槍口緩緩上移,漸漸對準了自己的腦袋,就當他準備扣動扳機的那一刻,手臂就綻出了一道血花,槍也拿不穩掉在地上。
“哦啊!”撕心裂肺的痛楚讓他嚎叫出聲,他下意識的又要去撿那把槍,伸出的手卻被一支皮鞋死死踩住,這讓他叫得更加慘烈。
他猛的抬起頭來,看著那張冷漠的臉,歇斯底裏的吼道:“為什麼不讓我像個軍人一樣死去?”
燕雀麵無表情,拿開腳,撿起那把槍,對準了柯達夫的腦袋,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可惜你已經不再是軍人,你隻是個怕死的懦夫,軍人哪怕拚盡最後一滴血,也會跟敵人戰鬥到底;記住,如果你還有下輩子,千萬別與華夏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