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裏的戰役,讓正坐在鄭家書房裏那把太師椅上,跟三個兒子‘開會’的鄭傲天看到了,不知道他會有什麼感想?
錦衣衛對鄭家而言,其重要程度,就跟他們的命一樣,這麼多年的韜光養晦,隻為在某一天可以發揮出他們的奇效;如今這張王牌打出來,隻是為了幹掉燕雀,為鄭驍騎報仇,為鄭家扳回顏麵,解決後患。
可如今,錦衣衛卻已是窮途陌路,剩下了百餘人左右,可以說,這是一個悲劇。
造成這種原因,除了燕雀足夠變態,不得不承認他鄭太賢道行還不夠深,他跟燕雀比起來,還差得太遠太遠。
此時,田思羽等人在逃亡,白袍和洪門的人在追逐,勢必要將他們全數剿滅,隻要被追上的,等待他們的就是死亡;被照明彈照亮的夜空下,一道影子在快速的移動著,眨眼間就追上了錦衣衛,他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染血的半月彎刀,掠過錦衣衛時,可以看到左右兩邊的錦衣衛倒下。
鄭衝聽著耳邊接連傳來的慘叫聲,他咬牙停下了腳步,對鄭太賢道:“公子你先走,我來墊後。”
“鄭衝!”鄭太賢猛然間回頭,想要叫住鄭衝不要衝動,卻發現鄭衝已經折了回去,並高聲吼道:“錦衣衛,給公子爭取時間,跟他們拚了,跟我殺呀!”
頓時,鄭太賢臉色大變,他還想說什麼,就聽田思羽喊道:“太賢,快走啊,別讓他們為了你白白的丟掉性命。”
鄭太賢渾身都在顫抖,呼吸粗重如留,他的指甲嵌進手心的肉裏,血水滴出全然不知,他發紅的雙眼最後看了眼鄭衝的背影,在看了齊齊轉身的錦衣衛,毅然轉身之際,眨眼間兩滴眼淚無聲地滴落在地。
“這人真是個大傻瓜呀!”封堂主與鄭衝擦肩而過,他沒由得暗暗腹誹,這個時候當然是逃命要緊了,回頭不是找死嗎。
一百餘名錦衣衛抱著必死的決心霍然轉身,他們眼中的懼意笑意,再次換上了殺意,鄭衝站在最前麵,盯著迎麵而來的白袍呸了一口,厲吼道:“殺!”
見狀,沈辰凝視敵人的眸子裏閃過一抹讚許,錦衣衛的忠心是值得佩服的,僅此而已;他沒有半點猶豫或心軟,緊了緊手上的半月彎刀,低吼道:“殺!”
這一次,沈辰飛和鄭衝的目標驚人的一致,他們麵前的距離一瞬即逝,特製長刀和半月彎刀碰撞在一起,發出的聲響不禁令人神經一震;兩人眼神對拚,眼中都無畏懼,隻有戰意和殺意。
“呼呼呼!”這時候天空中響起了直升機螺旋機的聲音,由遠及近。
陳輝雙眼一眯,幾乎想都沒想,就沉聲喊道:“給我打!”
頓時,不知有多少把手槍和微衝齊齊對準了遠處的天空,在高空中的人可以看到炙熱的子彈射出的線條,有些炫麗卻帶著強烈的殺意,即使地麵上的拚殺再激烈,造成的聲音再大,都不妨礙高空中偶爾傳來的鋼鐵碰撞聲。
盡管地上的人拚盡全力,也無法阻止那架直升機快速飛過他們的頭頂,直朝鄭太賢他們的位置飛去;鄭太賢手中微型手電對著高空閃了又閃,他在跟發信號。
田思羽看了眼飛過頭頂的直升機,他忽然想起之前某個自信的家夥跟他說的那句話,嘴角不禁浮起了笑意,那是狡猾的嘲諷的笑,輕聲道:“我說過我滴酒不沾。”
見鄭太賢又忍不住回頭看他的錦衣衛,田思羽不禁皺眉,鄭太賢未免太過優柔寡斷,即使錦衣衛是鄭家的寶貝又如何,王牌沒了再造就是了。
田思羽扭頭,正欲出聲叫鄭太賢,卻猛然間看到一道黑影飛速朝這邊竄來,這讓他薄薄鏡片後的眼睛不禁一眯,沒有半點猶豫:“封堂主,攔住他!”
恰好跑到田思羽身邊的封堂主,本就上氣不接下車,毛毛汗更是打濕了他全身的衣服,猛然見聽到田思羽這話,回頭看去,頓時很是鬱悶,他一臉哀求道:“軍師,我想……”
隻是他的話被田思羽狠厲的眼神打斷了,田思羽疑惑燕雀怎麼衝過來的同時,沉聲道:“右護衛你們也留下,給我幹掉他!”
“是!”四名護衛麵無表情,齊齊往前靠了一步。
封堂主聽到這裏,心情才輕鬆了一些,右護衛是很厲害的,有他們四個人陪著他一起,起碼不是孤軍奮戰,幹掉那個人應該不用費多大的勁,回到青幫一定會可以受到獎賞,於是果斷點頭:“軍師請放心,我一定幹掉他!”
說著封堂主和四個護衛齊齊朝那道撲來的黑影撲了過去,這次封堂主衝在最前麵,這可是大大的功勞,不能讓右護衛搶了去;近了,十米,五米,三米,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