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錦衣衛是鄭家的寶貝,鄭傲天把錦衣衛交給鄭太賢,就是希望鄭太賢幹掉燕雀,給鄭驍騎報仇。
事實上鄭太賢也這麼幹了,他覺得燕雀太厲害,加之納蘭秋和鐵三角在這裏,所以他才會派了兩百名錦衣衛過來。
隻是他萬萬沒想到,會冒出來這麼一群白衣白袍。
無語,這一切都是燕雀計劃好了的,鄭太賢一想到這兩百錦衣衛有可能全軍覆沒,一想到是自己的天真親手埋葬了他們,他的心都在滴血。
一眼看去,白袍的人數絕對占優勢,饒是清楚錦衣衛逃脫生還的機會很渺茫,鄭太賢還是忍不住在心裏祈禱,哪怕逃出去一個呢!
鄭太賢的表情,被燕雀清晰地捕捉在眼底,他抿酒的同時,嘴角浮起了冷笑。
開玩笑,這份大禮,是他專門為鄭家所有的錦衣衛準備的,現在這裏隻有錦衣衛的三分之一的人數,在兩邊單兵作戰能力差不多的情況下,人數優勢很大程度就決定了戰鬥的最終勝負,麵對兩倍以上的白袍,這些錦衣衛又怎麼抵擋得住?
齊家的人,燕雀一個都不會動,自然會有人來收拾他們,這樣做,無非顧及到上麵那些老家夥們的顏麵。
燕雀相信,此刻中南海的辦公桌前,那些老家夥正在數著齊家的人犯下的一條條罪狀。
燕雀並不擔心上麵不動齊家,也不擔心齊家後麵那位這次保得住,或者說敢保齊家,天網收集到的眾多情報裏,僅憑一條罪狀,齊家就完蛋了。
齊漢亭在位時,跟米國一個駐京的大使關係不錯,一次他跟那個大使喝酒喝多了,無意中將一個重要機密泄露了出去。
隻要涉及到國家機密和安全層麵,那就隻能嗬嗬了;齊漢文這邊也爭氣,在位時沒少收外國人的錢,辦了不少‘利國利民’的‘好事’。
到了齊浩這裏,這小子就有種青出於藍了,他殺過人,毒齡不高也才十年,誘jian過的少女,如果數罪並罰的話,在齊家垮了又沒人給他擔保的情況下,他就算表現再好,等到活著出來,估計頭發差不多也白了。
燕雀當然沒有忘記,不久前,有一個女人趴在他的肩頭,給他講過一個故事。
總之,如果要將齊家人的罪狀一條條列出來,估計能寫成一本刑偵小說。
錦衣衛這裏就不同了,他們是鄭家的私人財產,燕雀大可以放手去幹。
至於鄭太賢,他現在還不能死,他一旦死了,剩下的三分之二的錦衣衛找得到還好,找不出來麻煩可就大了。
燕雀之前也想過,對鄭太賢嚴刑逼供,可錦衣衛在鄭家的心裏太重要了,鄭太賢把他們供出來的幾率幾乎為零,就算他能招出來,恐怕也要很長時間。
燕雀等不起了。
所以,唯有放了他。
引蛇出洞。
“鄭大少,你覺得怎麼樣,這出戲精彩嗎?”燕雀看著鄭太賢,笑眯眯的問道。
回過神來,鄭太賢兩腮一聳,拳頭緊握作響,盯著燕雀的雙眼發紅,咬牙切齒:“你最好殺了我,否則我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我說過可能不會殺你,那我就真的可能不殺你。”燕雀聳了聳肩,攤開雙手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你!”鄭太賢死死咬住牙關,雙手死死抓住桌上的紅幔,他的前傾的同時在顫抖,他的頭幾乎要觸到了燕雀的臉。
燕雀淡笑著與之逼視,眼睛都不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