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審訊室的門被關得嚴絲合縫密不透風,卻怎麼也阻止不了齊大勝那慘絕人寰的叫聲往外傳,那聲音一聲還比一聲高,一聲比一聲的頻率要長,讓人一聽了不是慘是更慘,不知有多少人聽在耳中忍不住磕牙連靈魂都在發顫。
“裏麵動靜這麼大,不會鬧出什麼事吧?”之前那幾個警察出來後並沒有走遠,一直在外平複心緒,此時聽到這種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那個給燕雀倒水又點煙的小吳忍不住問了出來。
“是啊,要不要進去看看?”那個長得不怎麼樣的女警,心地還是挺很善良的,她想到了齊隊長可能在裏麵動私刑,慘叫聲應該是燕雀發出的。
“覺得鬧心啊?”那個年齡相對大點的警察輕聲說道:“我聽著也不是滋味,什麼時候我們審案子輪到他特警來插手了,走吧別在這站著找不自在了,剛才局長派人來說了,無論裏麵發生什麼情況,我們都裝作聽不見。”
一時間,警察們各忙各的,就真的好像充耳不聞一樣,那殺豬般的慘叫似乎跟他們沒有半點關係,他們心裏忍不住各種猜測,卻沒人敢議論出來。
鄭驍騎靠在辦公室的椅子上,他似乎隱隱可以聽到那若有若無的慘叫聲,端起茶杯遮住臉上的表情,卻掩飾不住眼中的那抹寒芒。
“那小子本身就是沈氏集團的女婿,背後又站著個蘇家,還跟納蘭家族有些關係,又豈是這麼好對付的;鄭家在中間牽線,讓齊家聯係到了櫻花會,要是櫻花會把那小子做掉了,我們隻需將櫻花會的人抓起來,相信日後蘇家和納蘭家查下來,怒火也隻能撒在櫻花會的身上;沒想到櫻花會這麼令人失望,什麼二十多名精英?我看就是一群飯桶,連那小子一根毫毛都沒傷到;還好我們做了兩手準備,不然那小子肯定逃了,眼下這種情況齊達勝出手再好不過,那小子就算被他弄死了,事後大可將責任全推到他的身上,他們又怎麼會聯想到我們鄭家的頭上?”
這樣想著,鄭驍騎笑意更盛了,他能坐上今天的位置,除了家族的實力,本身又怎麼會差呢,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就在此時,一個年輕的,眉間有顆痣的警察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氣喘籲籲地,吞吞吐吐的說道:“局長,不好了,出,出大事了!”
鄭驍騎權當沒聽到一樣,自顧自地喝了口茶水,抿了抿嘴才訓斥道:“看你慌慌張張的樣子,成何體統?”
“局長......”
“噠噠噠噠!”
那名警察的話到了嘴邊,卻被外麵傳來的一陣槍聲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哪裏在打槍,怎麼回事?”鄭驍騎臉色一變,急忙起身視線也移到了窗外。
“局長,外麵來了一幫當兵的,把,把我公安局包,包圍了!”那名警察頭也不回的指著門外,一臉的焦急之色。
“胡說八道,哪來什麼當兵的?當兵的又怎麼會包圍我們公安局?”鄭驍騎怒道,他壓根不相信,當兵的包圍公安局,這不是扯淡嗎,軍警本一家,難道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見狀,那名警察抹了把冷汗道:“是真的局長,外麵烏泱泱的一片,他們都拿著槍,還有重型武器,他們說,說要是我們敢輕舉妄動,就......”
鄭驍騎見狀不由的喝道:“就什麼?”
“就開槍了!”那名警察咽著口水。
“什麼?啪!”鄭驍騎臉色大變,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稀巴爛,他當即從抽屜裏取出一把槍,冷靜下來:“走,我倒要看看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擅闖我們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