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初言現在已經很晚了,你進屋去休息吧,明天不是還要去劇組嗎?記得早點起來,我幫你擦藥。”
洛奕城伸手拍了兩下沈初言的肩膀,沈初言低著頭,看都沒有看洛奕城一眼,就走進了房間,把門“砰”的一聲關掉。
洛奕城站在門外,盯著那道緊閉著的門,良久,才轉身回了書房。
今天為了把沈初言找回來,他浪費了太多時間,所以,現在不得不回書房工作。
第二天清晨,天還蒙蒙亮,沈初言就已經從被窩裏起來了。
換了衣服,有條有理地洗漱完以後,坐在床上,拿出洛奕城昨天給她的藥膏。
掀開肚子處的一角衣服,快速地將上麵的繃帶拆掉,看了一眼還有些淤青的傷口,麵無表情帝打開藥品,從醫藥箱裏,取出一直棉簽,沾了些藥,然後塗在傷口處。
整個過程她一聲不吭,就像是提線木偶般,感覺不到痛。
門再次被打開,洛奕城以為這個時候,沈初言應該還沒有起床,便擅自拿了鑰匙,把門打開,可沒想到,居然看到這麼一副景象。
秋日的晨光,透過雅白色的窗簾,照射進房間來。
美好的女子,手裏拿著一根便簽,呆愣地看著他,美麗的臉龐,在晨光的照射下,如夢似幻,那驚訝的樣子,讓他不禁沉醉其中。
“初言?”
洛奕城輕輕地向沈初言走進。
沈初言這才驚覺,趕緊收了棉簽,快速地拉過衣服把肚子遮住,才抬頭看著眼前的洛奕城。
“初言,你又在自己擦藥?”
沈初言沒做回答。
“我們不是說好,今天早上我來給你擦藥的嗎?”洛奕城聲音裏透露著幾許無奈,要是按照三年前,沈初言這麼不聽他的話,他恐怕早就生氣了,可現在,反倒是他怕自己語氣嚴重了,沈初言會生他的氣。
“我並沒有答應過你什麼。”沈初言矢口否認。
洛奕城一驚,看著她,這才想起,昨天晚上,的確是自己一個人在那裏和她說話,而她,什麼也沒說,既沒有答應,也沒有否認。
“好,初言,是我的錯,是我自以為你答應了。可下次,可不可以不要再做這種事了?你不是一直很恨我讓奕明出國嗎?你不是一直都挺喜歡他的嗎?你這個樣子,要是讓奕明回來見到,難道就不會難過嗎?”
洛奕城覺得自己真可悲,居然還要把他的弟弟搬出來。
沈初言的臉,終於有了一絲鬆動。看著洛奕城,說了一個“好”字。
隨後,下了床,看著洛奕城,轉身將藥箱收拾好遞給他。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現在給我擦藥吧。”
……
雖然已經入秋,天氣變冷了,但是在大城市裏,仍然還是熱鬧不凡。
車來車往的高速公路上,銀色的勞斯萊斯在疾馳,一路暢通無阻,即使是和別的車子一同在同一條路上行駛,也沒人敢靠近。
幾分鍾後,車子平穩地停了下來,沈初言從車裏走出來,沒有看洛奕城一眼,提著黑色小皮包,趿著一雙七厘米高的黑色高跟鞋,就走進了電梯裏。
洛奕城在後麵看了她很久,終於才開車離開。
電梯裏,因為現在已經比較晚了,所以並沒有其他人,隻有她一個。
沈初言緊緊地提著小皮包,看著電梯的數字在慢慢變化。
等到到了數字停到20的時候,電梯停了,沈初言剛準備走出去,突然,手機響了,從包裏拿出手機,打開一看,熟悉的三個字,洛奕城。
她盯著屏幕好半晌,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接通電話。邊接,邊走出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