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言,這是你逼我的,如果已經沒有愛了的話,那恨也好,至少你還能一輩子記住我。”
說完,洛奕城痛苦地閉了閉眼,讓剛才的那個男保鏢上前來,又要打蘇雙。
“洛奕城,我答應你。”
沈初言緊閉著雙眼說道,淚水早已布滿蒼白的臉龐。
她沒有擦,任其流落下來,流在雪白的床褥上,流在她冰涼的手上,滾燙滾燙。
“好,初言,我這就帶你走。”洛奕城向前想要將沈初言扶下床來,卻被沈初言打開了。
她一個人從床上,神色渙散地走下來,連肚子扯得生痛了,她都沒有皺一下眉頭。
洛奕城就在一邊看著,好幾次沈初言因為虛弱險些跌倒,他都想去扶她,卻又想到她現在對自己的厭惡,又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雙手垂放在兩側,手握成拳,極力地忍住自己想扶她的衝動,對手下的人擺擺手,他們安靜地整齊地走了出去,把蘇雙也帶走了。
“等等。”沈初言忽然睜著她大大的眼睛看向洛奕城,逼問說
“洛奕城,把蘇雙放了,不然我不會跟你走的。”
“初言,不要再為難我,蘇雙本就是我們洛家的保鏢,怎麼處置也由我來說了算。”
他不同意。
“洛奕城,蘇雙是洛奕明的保鏢,不是你,也不要把洛奕明拿來和你放在一起,你比不上洛奕明!”
沈初言無情地說道。
洛奕城的心驟然一痛,原來她已經恨他到這種地步了。
“初言,無論現在我在你心裏,是怎樣的,可是,我不能把蘇雙放了,我怕把她放了你就會從我身邊逃掉。你知道的,我不敢動你,隻能拿她來作為你留在我身邊的籌碼。”
他沒想到他還是走了他最不願意走的路,這是一條風險極高的路,所以,他不能讓初言擁有一絲從他身邊逃走的可能,他怕這次的放手,會釀成永遠也無法彌補的過錯。
“洛奕明城 ,難道在你的心底,我就是這樣一個不守承諾的人嗎,我已經答應,隻要你放了蘇雙,我就跟你走,那我就不會逃走,如果我們連這點信任都沒有,那我憑什麼又相信你不會虐待蘇雙,我又憑什麼要跟你走?”
病房裏突然安靜下來,隻有窗外的寒風還在吹著。在這個草木漸漸枯黃的秋季裏,顯得異常的單調與寂寥。
沈初言在賭,她在賭洛奕城是否對她還有一點點的信任。
洛奕城望著沈初言,望著她那雙大大的倔強的眼睛。
最後,深歎了一口氣,說
“好,我答應你,初言,我將她放走。”
他還是敗了,在最後的最後,他還是敗給了她!
高速公路上,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在疾馳著,後麵還跟了兩輛黑色的商務車。
車裏,一陣沉默。沈初言坐在後座上,偏頭看向窗外不斷變化的景色,沒有說話,隻是呆呆地看著。
洛奕城坐在沈初言的旁邊,偏著頭看著沈初言,她在那裏一動不動的,他眼裏閃過一絲心疼和掙紮,最後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望向窗外,眼裏變幻莫測,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