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堯看也沒看坐在一旁長凳上一邊用舌頭轉著舔臉上奶油,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二人的小胖子,隻是冷冷地開門見山道。
“父親一直想掰倒易寰,一個月時間,你留在這邊幫忙,我保證你可以得到駱清寒的下落。”
景堯一點都不懷疑景恪會被自己的條件打動。自己哥哥在商業方麵很有才能,可在情感方麵就有幾分弱智的潛質了。
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人,咳,雖然是個男人,但好歹是讓快三十還是個處男的景恪開竅了。
結果呢。
某人為了個男人追到了美國去,在那邊熬了好幾年熬到公司都成了業內數一數二的招牌。最後卻還是讓人給跑了,一直找到現在還沒找到。
如果不是景堯心細,從蛛絲馬跡裏找出了如今駱清寒的下落,景恪這老光棍還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
景堯毫不懷疑,如果不是為了駱清寒,景恪這位資深男主播的歌詞腔絕對不會停。
景堯堅定不移地相信自家哥哥莫名其妙毫無征兆地彎了都是因為沒有女人能受得了這神經病。
而果然,這樣的威脅很有效,景恪雖然還是油嘴滑舌笑著的模樣,但身子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坐直了,也終於恢複了正常的說話口氣。
“你做生意什麼時候還要照顧景老頭兒的意願了,多半又是為了未來弟妹吧。”
看著因未來弟妹四個字正中紅心而麵不改色地愉悅起來的景堯,景恪帶著嫌棄的眼神嘖嘖了兩聲,補道。
“是何叔叔的女兒?”
景恪若是沒腦子,也不會在競爭激烈的美帝國混到今天的地步,這事兒隻要稍稍想一想,都能給聯係到景如瑜世交何世元他閨女身上。
景家兄弟二人都因了優秀的外貌,從小就對女生敬而遠之。景恪雖然也見過喬戴幾麵,但其實連她名字都沒記住,更別提她長什麼樣了。
但他也就是問出來確認確認,大概知道是誰就行,景堯這小子小氣巴拉的,說不準以為自己覬覦他媳婦兒呢。
景恪才不想碰上這麼個軟釘子。於是,在得到景堯肯定的回答後,他也沒有再就喬戴的問題多說什麼。
他相信景堯有這個能力處理好他自己的感情問題。
但景堯可以自己解決,但景恪的感情問題,就得要弟弟來幫上一把了。
景恪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笑嘻嘻地站了起來。
“你自己答應我的可不能反悔了。要讓我發現我找不到駱清寒那死賤人,我怎麼給你推倒的易寰我就怎麼給你扶起來。”
景堯冷笑:“要讓我再聽到你這種口氣威脅我,我怎麼給你找到的駱清寒我就怎麼把人給送走。”
於是景恪果斷慫了。
“成,你行。你是我大哥還不行嗎……這一個月看我給你放開手腳大幹一場,早就看閔易暄那苦瓜臉不順眼了。”
景堯哪怕聽到了自己要的答案,表情也絲毫未變,他似乎把他所有的感情波動都送給了一個叫喬戴的女人。
“我叫你來是幫忙的,不是添亂的。”
景恪眼珠一瞪就想罵人。他好歹也是
美國業內頂級風投公司的創始人,他要認真做什麼,怎麼可能淪落到添亂的地步。
但一看景堯認真的雙眼和一身清冽中帶點威勢的氣質,景恪又慫了。
“行行行,我就打點下手給你幫幫忙成了吧。絕不打擾你那小姑娘。”
景恪到目前都還在隱隱質疑著喬戴所謂的報仇。
他覺得多半是喬戴搭上了景堯這班快車,借著他的勢力做一些小打小鬧的事。現在玩不下去了,才想著要景堯出手收拾掉易寰。
他難免對喬戴多了幾分不以為然。
但主要還是因為景恪遠在大洋彼岸,他不僅對國內消息掌握得時間延後,對國內情勢也知道得不算詳細。
不然,憑借著他及其毒辣的雙眼,以及景家自己內部的情報網,他就能隱隱了解到,在易寰最近的這場席卷全國的風波裏,其背後是怎樣一雙纖纖雙手在鼓動風雲。
此刻,他隻是暫時把喬戴的問題拋到了腦後,一雙長臂極其嫻熟地搭上了景堯的肩膀。
雖然下一秒就被甩落,他卻沒怎麼放在心上,隻是把被甩掉的手酷酷地插進了褲兜,腦袋朝景堯的方向湊近了些,聲音低沉。
“我整理對比了一下咱們公司和易寰的近幾年計劃和市場走態,你猜,下一步,他們想動哪顆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