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最安全的地方,喬小姐很不幸地就被人給摁在了牆上,當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喬戴這幾天雖忙於工作,沒有多少時間想起景堯,但總還是有想起的時候的,每次想起,她都氣得牙癢癢。這人麵也不露,電話也不接,浮露園也不回,這就導致她好幾天都沒見著他了。
喬小姐很氣憤,不就睡了你嗎,至於嗎。
於是乎,今天再見著景堯,她是很有一番要揍上這混蛋一頓的念頭的。
但奈何混蛋不給麵子。
她一馬當先地走進樓遞間,剛下了幾層樓梯,她就被身後的人一個打橫抱起,然後這人一邊把她抵在了牆上,一邊不忘用手分開了她的兩條腿。
所以,在靠上牆的那一瞬間,她的姿勢已經變成了雙手環抱他的脖頸,而雙腿為了穩固而牢牢地纏在他精瘦的腰間。
夏日衣料薄,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腰間一層炙熱的肌膚下蘊藏著怎樣巨大的爆發力。
此情此景,當真讓她有幾分羞惱。
而始作俑者卻笑得十分地誘人,把一張清俊的臉蛋湊近到她的鼻尖,聲音清冷而禁欲。
“這麼迫不及待?”
……
真是厚臉皮的典範。
喬戴努力克製住內心的悸動,即便姿勢被人擺得極其曖昧,一張臉上還是努力繃出素日的平靜神色,隨後,一個大巴掌就糊在了景小少爺的俊臉上。隻是到底還是舍不得,說是巴掌,其實隻是把手輕輕挨上了他的臉,隨後又用力把他腦袋推向一邊罷了。
景小少爺卻從這個巴掌裏讀懂了什麼,臉這次湊得更近,身子也又壓得緊密了些,臉上笑容愈發地燦爛,道。
“就這麼喜歡我?”
……
真是厚臉皮中的戰鬥機。
喬戴這回是真有幾分羞意了,聲音變得愈發地平靜,其間卻似乎醞釀著一場巨大的風暴。
“把我放下來,然後,你該回哪兒去回哪兒去。”
但景小少爺又聽出了點什麼,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這麼氣我搬走了?那我今晚就搬回來。”
……
真是厚臉皮中的帝王。
喬戴倍感無力,她不想再和這個人說一個字,於是她幹脆裝死,眼眸輕斂。
景堯卻愈發放肆,他腳步又往前挪了一點,直接把喬戴和自己的身體嚴絲合縫地貼在了一起,額頭輕輕抵住她道。
“你是不是又要說,你不喜歡我,不想看見我,討厭我這樣的話了。喬戴……你真的是一個很狠心的人。”
聲音裏微微透出一絲脆弱,簡直讓喬戴的心都要為之抽痛。
她也很愧疚,之前說出那樣狠心的話,但是請問,她什麼時候說過不想見到他討厭他了,這個人真是……真是太會拿捏她的軟肋了。
她剛才還想罵景堯流氓的那些話突然就收回了,完全忘記了二人的姿勢有多麼的曖昧,連忙道。
“我沒有這麼想。隻是,以後你不能再這麼貿然地來易寰了。”
景堯聽言,再抬頭時,眼神裏一片晶亮,突然意有所指地笑道。
“不是我主動來的,是你邀請我的。”
喬戴有些不解,她什麼時候邀請他了?
正想追問,耳畔卻模模糊糊聽到底下的樓梯間傳來人聲。
由於樓梯間封閉,回音大,所以隨便說句話就能傳得很遠。
這二人應當是剛進來,在樓梯間大門傳來一聲關攏的悶響聲後,說話聲也隨之而來。但聽不清說了什麼,而後二人都一直再未開口,樓道裏靜得嚇人。
喬戴朝景堯使了個眼色後,二人便很有默契的同時噤聲不語,隻是景堯在被喬戴用眼神威脅了無數次後才依依不舍地把她放下,等她落地後硬是被踹了好幾腳。
喬戴是絲毫沒留情的,景堯臉都因為疼痛而扭曲了一些,隻是死死咬著牙沒發出一點聲響,而這一點也被傲嬌的喬小姐記在了心裏,對其好感又勉強地增幾分。
樓下的腳步聲一點一點地愈來愈清晰,想來是正在往上走,可能來人也覺得60樓以上更安全,一直走到喬景二人所站位置的不遠處才停下。
一個女聲終於開口道。
“我今天給你說了,你可不能給別人講。我是看你和他走得近才想著給你通個風的。
路鬆南啊,恐怕要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