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一天被喬戴悠閑地過了過去。
本來她還是有很多文件要處理的,但是不知道自己哪一點取悅了閔小總裁,讓他大手一揮,全部把她的這些文件給延後處理了,今日一整天就讓喬戴隻熟悉一樣事情。
周二NEWLITY的競標會。
這次競標會對整個易寰的意義可想而知,可能哪怕公司會因此陷入一陣低迷期,閔崢也是勢在必得。
既然重要,那麼其間需要處理的事務閔易暄就不可能輕易交給喬戴,給她文件其實也就隻是讓她熟悉熟悉流程,然後明天帶她去見識一回大場麵。
畢竟這個秘書還是很得自己歡心的,給她顆甜棗吃也不錯。
於是吃到了甜棗的喬戴小姐在五點鍾準時地拎起小包離開了公司,途中還在電梯裏偶遇了永遠擦不幹淨汗的張如明主任,欣賞了他這回更加驚恐和敬佩的眼神。
開玩笑,敢在總裁之前下班的秘書,說這兩人間沒有點關係他張如明還真不相信。
絲毫不知道自己在張主任心裏已經被潛規則化的喬戴回了自己的新家——浮露園。浮露園取福祿二字的諧音,在開盤前就已經博得一眾大爺大媽的青睞。眾多老年人們如同趕集似的在開盤當天如狼似虎地搶完了所有房子,不給上班的小年青們留下一丁點兒機會。
然而就如同需求引導經濟的腳步,同理,在眾多上班族不厭其煩地來打聽租房一事後,終於漸漸地,還是有人妥協了。隨著妥協的人數越來越多,原本的“養老院”也就漸漸演變成了如今的“員工宿舍”。
隻是還有些頑固地要沾點福祿氣息的老年人硬是不肯把房子租出去,每天就像盯狼崽兒似的坐在小花園裏瞪著每一個匆匆下班的人們。
喬戴正好趕上下班的高峰期,電梯像個沙丁魚罐頭,又像堵錢老先生筆下的圍牆,裏麵的人想出來,外麵的人又想進去。
於是喬戴幹脆地走了樓梯。
然而樓梯裏似乎人也不少的樣子,她剛進樓梯間就聽到一陣陣聊天說話的聲音。走上去才知道,原來是有人正在搬家,送家具的工人們在樓梯間搬東西,順便聊天打發時間。
喬戴也沒多管,直接路過無視。然而走出幾步後心裏總覺得怪怪的,那些人搬的東西不知為什麼,總讓她有些眼熟的感覺。
喬戴很少忽視自己的直覺,一旦覺得有什麼不對就要立馬找出來,絕不放任自己的一點疏忽釀下大錯。
於是她摸出包包裏的手機,假裝在低頭回短信的樣子走得很慢,等那兩個搬家具的工人終於追了上來路過她身邊時,她側身讓了讓,然後等那兩人與自己擦肩而過後抬頭仔細打量了一番,待仔細辨認後,喬戴總算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覺得奇怪了。
因為,這些家具全是景堯的。
喬戴心生狐疑。待好不容易爬到自己住的16樓後,走出樓梯間,她就看到自己房子的對門裏,一個身著白襯衫黑色休閑褲的男子麵色冷凝地盯著前方,眼神裏有說不出的寒意。但這人生起氣來居然也這麼好看,喬戴心裏暗暗感歎道,此人一身清雅的氣質如同天山山頂上最幹淨的那一抔雪,冷卻又幹淨。
她突然就有些好奇是什麼讓這樣的人生氣成這樣了,把身子從樓梯間的拐角那兒挪出來了些,喬戴終於看清楚了他的對麵還站著兩個低著頭的人——看裝束正是剛才在樓梯間搬東西的人。
難道是因為工人把他的家具弄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