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戴此番回國,是為了一場麵試而來。舉辦麵試的公司麼,正是易寰。
她要應聘其內的職位。
公司旗下主打百貨商店業務。往前幾年追溯,互聯網在中國還並未普及,易寰就是那時從默默無名到異軍突起,到如今,已算得上是幾大巨頭之一。
即便戰績輝煌,這兩年易寰百貨也不得不走上了下坡路。在發覺無論如何也無法扭轉實體業態的頹勢後,他們開始尋求機會轉型,預備發展電商業態。不若如此,隨著時代的發展,易寰一定會逐漸衰落。
這是大勢所向。
一般像這類大集團,都是不愁應聘者的。他們一般都會在每個月或者每年的固定時間進行納新,除了這些時間段,旁人很難進入體製內來。
易寰是每年的二月和八月中旬,算算時間,今年的麵試也快了。
隻是,說是快了,其實也還有近一個月的時間。喬戴本可以不用那麼急的…
“離麵試還有一個月吧,按理說小戴你不必要這麼急的。還是說你有別的事要做?”
景如瑜同樣提出了這個疑惑。
喬戴秀眉微挑,眉眼間俱是笑。
“恐怕易寰今年等不到那麼久呢……”
她沒有多做解釋,景如瑜也知趣地沒有多問。剛剛的半個小時談話間,他已經摸清了何世元這個女兒的大體底細,靠譜程度很是讓他放心。
唉,為什麼他就沒有這樣戰力驚人的女兒呢。
景如瑜想起了生平憾事,想起了自家兩個性格各異卻又同樣作死的兒子,不禁老淚縱橫涕泗橫流。
喬戴漠然地看著表情格外豐富的中年人,默默地選擇了無視。
她其實並不是很擔心這次的麵試。這次歸國,她已頂著MIT雙學位碩士的頭銜。易寰要把實體店搬上網絡運營,就必定會對國外的成功案例和經濟運行方式有所渴求和借鑒,而喬戴無論是學曆還是見識,都必定是上佳之選。
她可是做了好幾手準備,若是這樣還達不到目的,那她可就真的是個笑話了。
喬戴看著麵前表情詭異的景如瑜,極其溫柔地露出了一個微笑。
景如瑜正在苦思如何把喬戴拉入自己的陣營共同算計心機怪景堯,抬頭看見喬戴溫柔可人的笑容,他莫名心中一寒,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這麼一抖,反而把他的機靈給抖出來了。不知想到什麼,景如瑜嘿嘿一笑:“小戴,走,我帶你去參觀參觀別墅。”
看著中年男子幾乎咧到嘴角的笑容,喬戴不動聲色,心裏卻提起了幾分警惕:“那就多謝景叔叔了。”
景如瑜一巴掌拍在喬戴的肩上:“嗨,傻孩子,叫景伯伯,景叔叔多疏遠。”
傻孩子乖乖叫了句景伯伯,逗得景如瑜哈哈大笑。他一邊使勁兒從肚皮裏擠出洪亮的笑聲出來,一邊快步掠過一個畫風清奇的房間。
傻孩子喬戴狐疑地掃了眼莫名心虛隻是自顧自的走在前麵不回頭的景如瑜,嘴角輕輕勾了勾,左手緩緩搭上門把手,一按,一推,門開了。
因了驚愕而微微張嘴的喬戴,和回頭看到喬戴開了那扇門後同樣張開了嘴的景如瑜一起,看進了房間裏。
房間門本來是長方形框架的,被改成了有些童話風格的圓形粉色拱門,裏麵處處飄著薄如蟬翼的白色鏤空輕紗。
天花板被改成了花瓣鑲嵌式,一圈圍成花瓣形的水晶燈在喬戴按下開關後發出了一閃一閃亮晶晶的光芒。
中間的大床是紅色愛心型的,被子上還撒了幾瓣花瓣。房間裏的其他家具都是一個係列的,白色鑲金邊歐式風格,連把手上都雕刻了花朵圖案。
房間門隨著喬戴的打開,裏麵飄出了一陣陣馥鬱的玫瑰香氣,直熏得喬戴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
不止如此,房間正中央還修了一個圓柱形的透明淋浴室,光是想一想,喬戴都覺得自己可能沒有辦法在這樣的浴室裏脫下衣服。
簡直不要更羞恥!
喬戴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這個房間,呃,很別致。”她回頭看向滿臉石化的景如瑜問道:“別墅裏還有別的女孩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