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雲傲岸與雲錦端站在一處,看天邊殘陽染紅雲霞。
雲錦端輕輕閉上眼睛,感受大自然的魅力。風調皮的吹過,吹亂了雲錦端的青絲。
青絲三千,藍衣清華!
雲錦端忽然道:“父皇今天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雲傲岸抿了抿唇,道:“華兒,明天我會讓我的暗衛保護你前往雲顏帝國,我會把你的名字寫在我雲顏的族譜上。”
雲錦端眸中閃過一些什麼,但是很快,雲錦端斂去眸中的情緒,道:“華兒一切聽從父皇的安排。”
雲傲岸點了點頭,道:“回去時記得處處小心,不要輕易的著了道了。”
雲錦端輕輕“嗯”了一聲,道:“多謝父皇提醒,華兒一定會小心的!”
雲傲岸眸光暗了暗,道:“你是我的女兒,何必言謝。當年的事,華兒還是在乎的?”
雲錦端輕輕抿了抿唇,道:“沒有,隻是華兒最近心情不大好而已,父皇不必太在意的。”
雲傲岸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終究沒有說出口。
雲傲岸走了,回到藍顏帝國中屬於雲顏帝國的行宮。
雲錦端垂眸,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過了半晌,對外麵道:“來人,拿酒來。”
雲錦端一杯一杯的將酒灌下肚,入口辛辣,雲錦端閉上眼睛,緊咬唇瓣,“嗬嗬嗬。”笑的蒼涼無比。
“罷了,罷了,還是放縱一會吧!”雲錦端的纖纖玉手輕輕握住白玉杯,仰頭,又一口酒灌入嗓間,卻忽然嗆住了,“咳咳咳。”錦端咳個不停。
一滴淚水滑落……
流雲千丈堪醉臥,是誰月下獨酌,浮生誰能一笑過,明滅樓台上燈火。
第二日接近午時
雲錦端悠悠轉醒,眯了眯眼,輕輕坐起,食指與中指輕輕揉著太陽穴,以減少酒後的眩暈。
雲錦端輕輕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唉,醉酒的滋味可是真不好受,下次可再也不能醉酒了!”
雲錦端打量了一下周圍,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儼然一個小起居室。
雲錦端慵懶的靠在馬車壁上,素手一揚,抽出一本書,瞥了一眼書名,《驚華相思》。
隨手翻閱,忽然素手停留在一頁上,雲錦端輕輕讀出來:
“誰,執我之手,斂我半世癲狂;
誰,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離;
誰,撫我之麵,慰我半世哀傷;
誰,攜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
誰,扶我之肩,驅我一世沉寂。
誰,喚我之心,掩我一生淩轢。
誰,棄我而去,留我一世獨殤;
誰,可明我意,使我此生無憾;
誰,可助我臂,縱橫萬載無雙;
誰,可傾我心,寸土恰似虛彌;
誰,可葬吾愴,笑天地虛妄,吾心狂。
伊,覆我之唇,祛我前世流離;
伊,攬我之懷,除我前世輕浮。
執子之手,陪你癡狂千生;
深吻子眸,伴你萬世輪回。
執子之手,共你一世風霜;
吻子之眸,贈你一世深情。
我,牽爾玉手,收你此生所有;
我,撫爾秀頸,擋你此生風雨。
予,挽子青絲,挽子一世情思;
予,執子之手,共赴一世情長;
曾,以父之名,免你一生哀愁;
曾,憐子之情,祝你一生平安!”
雲錦端垂眸,輕輕的道:“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棱,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墨染,你對我,可曾有過半絲憐憫?你我都是一枚身不由己的棋子,如果我們不曾相遇,今天,又會是怎樣的呢?”
怎知紅絲錯千重,路同歸不同,踏雪尋梅方始休,回首天盡頭。
曾經牽手的手指,夜裏獨自合十。
你讓我花掉一整幅青春,用來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