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怎麼這般迂腐,修仙之人壽元本就長,我即便長了長了他幾十歲,但也並不稀奇。再說我並不需要他人照顧,金蓮子一事與他無關,是長老他們想拿他當替罪羊罷了。”若不是想用這辦法留住他,她一定會立刻澄清這事。
“這話你休得胡說,長老們做事,豈是我等可以隨意議論的。”冷宣壓製住心底的怒火,盡力柔聲警告。
“嗯!”慕容流鳶知曉他是關心自己,點頭答應,心裏卻暗想,自己作為慕容家的人,即便議論了,他們能做什麼。
……
破曉時分,但見白秋染慢慢的眨了眨眸子,緩緩睜開了眼眸,卻是看到了一個穿著素衣藍衫男子一臉陰沉的站在身側,他穿戴著玄紋繡金長衫,正雙手環胸,右側赫然抱著一柄玄色長劍,鑲著的綠色寶石在晨光下發出幽幽的光澤,倒映在他臉上,煞白一片,濃密的睫毛翹起,在眼臉上投下深深的陰影。
這男子不就是慕容流鳶那師兄,他為何在這?
白秋染不知他何時開始看著自己,心裏一陣發怵。
這男子神色未免也太怪異,活像他是他仇人般,惡狠狠直盯著自己,恨不得盯出個洞來。
“白秋染。”冷宣靜默的站了半響,見他醒過來看著自己無驚無懼的樣子,聲音低沉得厲害,帶著明顯的慍怒。
“冷公子,何事造訪?”白秋染半起身薄唇輕啟說道,無形中竟多了幾分妖冶。
“離我師妹遠一點。”冷宣鴉青的睫毛微微顫動,見他那樣子如同世上那戲子般,不屑的冷哼。
“好。”白秋染側過眸子,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冷宣連忙問道:“你沒有什麼條件?”
“隻要你能讓她離我遠遠的,我保證絕不靠近她半步之內。”白秋染起身,從玉墜中取了套衣服披上,繼續道,“何況我早已心有所屬。”
“記住你今日的話。”冷宣審視的看了他一眼,又想起那幅畫上的女子,說完閃身離開。
……
隱門莊內,有一片大大的靜心湖,湖中央有一座靜心亭,湖麵藍光蕩漾,微波粼粼,微風拂過,帶上一圈圈淡淡的漣漪,靜心亭卻古樸異常,帶著淡淡的紫檀香。
白秋染深深地吸了口氣,那清新的水鄉之氣立即撲麵而來,不禁感歎道,“倒是個不錯的地方。”
“那是自然,我們隱門富饒美好可是天下之人廣為流傳的,要不是本小姐帶你來,你這輩子恐怕都欣賞不到這般美景。”慕容流鳶緩緩走到他身側,一襲白衣,飄逸如仙,白衫不知如何鏽出朵朵小巧的芙蓉,行走間隱隱可現,頭上簡單的插著一支精致的琉璃鳳釵,竟多了幾分柔美。
“這麼說來是秋染之幸。” 白秋染移開目光,再次落在湖上,淡淡的說。
“那是自然。”慕容流鳶沉吟,略微有些失望,枉她一大早精心打扮了這麼久,他竟然看也不多看幾眼。
“秋染還有事,告辭。”白秋染不想多惹麻煩,說完轉身就要離開,卻被她拉住手臂,眸色微沉,不耐煩的甩開她的手。
“是不是因為那人我這般對你,你才如此討厭我。”慕容流鳶被他甩開氣得直跺腳,不甘的問道。
“不是。”腳步微頓,頭也沒回,冷冷的說。
“那……”慕容流鳶眼中升起一抹希冀。
“我是禪修,早已拋棄了七情六,無所謂討厭與否。”白秋染雖是說謊,但也不全是,何況為了解決麻煩,這樣做也無可厚非。
“可以還俗啊!”慕容流鳶微微蹙眉,片刻眼中閃過一絲晶亮。
“絕無可能,除非……”
“除非什麼?”
聽到她急促的語氣,白秋染笑了笑,轉過身道,“除非我畫中的女子,否則絕不還俗。”
慕容流鳶臉色慘白,怒道,“那女子不過是畫中人,絕無可能出現在人間,你莫不是耍我。”
隨她怎麼想,白秋染不願再與她周旋,閃身離開。
回到房中,立刻進入了玉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