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小倩的悉心照顧,我的身體很快恢複了。
她告訴我,我並非無親無故,記得父親曾經說過,我還有個秀琴姨娘,至今未嫁,在京城的大戶人家做事。
“小倩,我。。。想去投靠秀琴姨娘,我想離開這裏。”
“姐姐,你要走?留下來,小倩陪你好不好,如月姐你不要走。。。。。。”
小倩父母都是做小買賣的,還有個哥哥尚未成家,日子本來就不寬裕,我怎好忍心留下拖累他們。
“好妹妹,你終究是要嫁人的,我怎麼能陪你一輩子?”我猜想,想我這樣的身世,在古代一定被看做是克死親人,恐怕也沒有哪戶人家想娶我吧。。。。。。就是有人願意,我也不想嫁。
“姐姐。。。。。。”小倩臉上泛起一道紅暈,家裏已經給她說好了親事,是遠房的表哥。
“好妹妹,等我一切安頓好了就回來看你好不好?我們永遠是好姐妹!”*
*
小倩的爹娘幫我把原來的院子賣了,葬了父親,剩下的作為一路上的盤纏,又托付一位進京送貨的熟人送我去京城。
和小倩依依惜別後,我便開始了去往京城的行程。眼前熟悉的景物漸漸遠去,我的眼睛也模糊了,一切都過去了,我要從新開始,今後的日子對我來說是個未知數。。。。。。
經過半個多月的奔波,終於到京城了。這裏遠比南京繁華,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小販的叫賣聲,雜耍的街頭藝人,真是熱鬧。同行的老伯幫我打聽到姨娘的住處,並把到送到地方,便離開了。
這是一個比較舊的大雜院,白天大人們都忙去了,隻剩下幾個玩耍的孩子。我聽他們說姨娘住在西屋第三間。房門是鎖著的,可能要到晚上才回來。
冬末北京的下午還很冷,我靜靜地坐在院裏的石凳上,等著姨娘。
天快黑的時候,聽見有人喊“如月,真的是你?如月!”我抬頭一看,是一個中年女子,大約三十五六歲,一身藍色衣衫,眉目間竟和我有一絲相像,想必這就是我的姨娘秀琴了。
“姨娘。。。。。”等了大半天的我,看見這世上僅有的親人,不免有些哽咽。。。。。。
姨娘一把抱住我,喃喃地說:“如月長這麼大了,和你娘越來越像了。。。。。。”
說著便把我領進了屋。進屋她又仔細端詳了一陣,目光停滯在我身上的孝服上,這才回過神來,“如月,姐夫他。。。。。。”
“爹爹他一月前走了。。。。。。”怕她擔心,我沒把自己投湖的事情說出。而且,那個如月,或許真的死了,現在的我,一定會堅強的生活。
“命苦的孩子啊。。。。。。留下來,留在姨娘身邊。。。。。。”此時的她早已泣不成聲。
第二天早晨醒來,姨娘已經去做事了。我打了盆水,準備洗漱。昨晚太累便睡著了。突然間想起,自從穿越後還沒有照過鏡子,不知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洗去一路的塵土,我幾乎是顫抖著拿起鏡子。。。。。。
還是原來的我。隻是十六歲的樣子,近來的勞累讓我瘦了些,回想在現代時收效甚微的艱辛減肥,不免苦笑了一下。雖然樣貌平凡,我已經知足了。看來,我和如月真的有緣,不僅長得一模一樣,連名字也是有關聯的。(忘了告訴大家,我現代的名字叫林娟,很俗氣,嗬嗬)
如月,不就是“娟”這個字的拆分嗎?
或許冥冥之中早有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