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鄰桌的兩個人都是初二學生會的,一個外號叫熊貓,另一個外號叫李大(這隻是外號,並不是真名字)。
我在打球的時候,背對著他們那一桌,然後一不小心就讓自己的球杆捅到了就在我身後的李大。這種事情如果發生在其他地方或者其他時候都會很容易解決,但是在今天不行。
李大和熊貓已經打了好幾局了,但是卻還是一局沒贏,肚子裏麵已經積了一肚子的火氣了。在被我捅了一下之後,他積壓的火氣立刻就爆發了。
李大先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在我回過頭的時候,直接就給了我一巴掌。李大的手勁很大,打得我耳朵都轟鳴了,然後整張臉都麻痹了。我下意識地抓住了李大往回縮的手,並且說了一句話:“打你麻痹。”說完我就後悔了,因為我知道自己這句話將會徹底激怒李大。
果然,李大聽到了這句話之後,就把手裏的球杆往桌子上一拍,然後就要接著扇我巴掌。張庭在這個時候已經慌了。他走到了李大的麵前,想要幫我求情,但是他還沒有開口,就被李大一眼把他要說的話給瞪了回去。
然後我就看到張庭很是老實地退到了一旁靜靜地看著我挨打。
我打不過李大,這是既定的事實。正麵衝突的話,我就隻有一個被虐的份。
但是我和李大比起來,我還有其他的優勢。那就是我身上還帶有其他的武器——一把小刀子。
我似乎已經養成了一個隨身帶刀的習慣。為了不讓人發現我帶了刀子,我還特意把找了一把很小的刀子。
但是就在我要掏刀子的時候,一旁的熊貓說話了。他說:“李大,算了。繼續打球吧。”
李大賣了熊貓一個麵子,沒有再繼續打我,隻是恐嚇了我一句:“要是下次再有嘴不幹淨的話,我就打爛你的嘴。”
我不懷疑李大的恐嚇,我也是記住了李大的恐嚇。我記住這個恐嚇並不說我怕了李大,所以要去遵守他的警告。而是我打算要記住關於他的一切,然後找到一個機會,用我自己的實力去報複他。
我在被李大打過之後,就直接放棄了繼續再和張庭打球的事情。我選擇了回家。
回到家之後,我在去考慮該怎樣對付李大。但是卻依然沒有得出一個比較好的辦法。
李大的信息,我知道的其實並不多,我隻是知道李大是和我一個學校的初二學生,還是學生會的成員。我不知道他的家庭住址,不然的話我對付他的話就不需要像現在一樣這麼麻煩了——現在我想要報複他就隻能等到回到了學校才行。
而且回到學校之後,我也沒有多少機會報複李大。混子們之間有一個很令人討厭的現象,那就是他們幾乎從來不會出現脫單的情況。每次出現的時候,不說一大群人,也會是“成雙入對”。我要是在李大的朋友麵前陰了李大,事後是一定會遭到報複的。
所以怎樣報複李大,在那段時間成了我最上心的問題了。
但是後來,我卻是再也沒有閑暇的功夫去思考著該怎樣報複李大的事情了。因為我的身邊還有一個不得不需要盡快解決的麻煩等待著我去解決。
我家附近也開了一家桌球室,雖說隻有兩台桌子。但是也吸引了不少的客人。而這些客人之中,蠻牛卻是這裏的常客。蠻牛倒是不怎麼打球,他每次來都是來打老虎機的,打桌球的是他的堂弟。
蠻牛的堂弟沒有蠻牛那樣恐怖的肌肉,但是卻還是有著一個強健的體魄。雖說體型上略小於蠻牛,但是和我比起來,卻依然還是占據了高壯的絕對優勢。
蠻牛的堂弟隨他的父母在外麵定居,隻有過年的時候才會回來。他打台球的時候,很多時候都找不到對手。主要是別人和他不熟,不願意和他打。而蠻牛對於桌球的興趣又不怎麼大。他更喜歡的事情的賭老虎機。
所以有一次蠻牛的弟弟想要打桌球的時候,蠻牛就直接向他的堂弟引薦了正在一旁看打球的我。我和蠻牛還是有些交情的,所以和他的堂弟打幾局球也是可以的。
打球的時候免不了句閑聊幾句,蠻牛的弟弟就問我平時在學校裏麵過得怎麼樣之類的問題。
說到最後蠻牛卻是插了一句:“你不要小看了鄒景高。他也是一個狠茬,他肩上的傷疤老大了,應該是打過硬架的人。”
但是也就是這句話引起了蠻牛堂弟對我的注意,也為我帶來了不少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