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無話可說,也說不出什麼話,因為葛黑放在我脖子上的手已經開始用力了。
葛黑抽出了另一隻手扇了我好幾巴掌,一直打到我的牙齦開始滲血為止才停手。然後就把我扔在了地上。繼而走到了馬白的麵前。我看到了在馬白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恐懼,然後馬白用一種求救的眼神看著我。
我能夠明白馬白的意思,在他看來,落在我的手裏,肯定要比落在葛黑的手裏要好很多。
我掙紮著站了起來,然後從腰間拿出了我從葛黑家中找到的水果刀。
葛黑因為背對著我,所以他就沒有看到我的動作,等他看到我的動作之後,一切就都已經晚了。因為我已經將我手中的刀子刺向了他,而我的目標就是葛黑的小腹以下的部位。
我紮的並不是很準,一刀子就紮在了葛黑的小腹之後,他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並且一直後退,然後我忽視了他的慘叫,卻是趁著這個機會有紮了他幾刀。我也忘記了我到底是紮了他幾刀。反正最後的結果就是葛黑在我的出租窩裏麵死了。
我甚至沒有那種想要運屍的想法,隻是鎖緊了門。反正現在已經在自家裏麵綁架了一個人,也就不介意再多一具屍體了。
葛黑死後,馬白看向我的眼神卻是變得更加恐懼了。
他拿下了堵住馬白的嘴的襯衫,然後問馬白:“你是想死還是想活著?”
“活著,我想活著。你千萬別殺我。”
我解開馬白右手的繩子,然後用刀子橫在馬白的脖子上,讓馬白給他的父親寫一封信。
我還讓馬白在信中寫上了一些隻有他們父子才知道的秘密。
我在第二天去撿廢品的時候,特意經過了馬白家門口,然後敲響了馬白的家門。開門的人就是馬白的父親,一個很瘦的男子。馬白的父親名字叫做馬永強,馬永強是那種身材瘦小,但是內心強大的人。或許販毒的人的內心都很強大。
馬永強的眼神很是尖銳,帶有那種逼人的氣勢。和馬永強對視的時候,我會不自覺地產生很大的壓力。
我並不是怕馬永強,如果說真的害怕的話,那麼我怕的可能也就隻是馬永強手裏的槍。雖然馬永強見我的時候,手裏並沒有拿槍,但是我卻還是很緊張。
我小心翼翼地對馬永強說:“有人讓我給你送一封信。”
我害怕自己會被馬永強看出什麼端倪,所以我在送出信之後立刻就跑了。
那信自然就是馬白寫的信。信的內容就是——馬白被人抓了,如果他不想馬白死的話,那麼就老實聽話。
我在信中讓馬永強先準備一些毒品,在那天晚上半夜埋到他家附近的一個公園的小樹林裏麵。
我已經在小樹林裏住了一個標記。小樹林裏麵有一塊很大的石頭,我在石頭寫了一句“此地無銀三百兩”,馬永強則要把毒品埋在那個石頭下麵就好了。
我在信中告訴馬永強過些日子就會有人去把毒品拿走。我起初不知道馬永強有沒有按照我所說的去做。
因為我在事後根本就沒有去那個公園。我對那些毒品也沒有什麼興趣。
但是後來我借著撿廢品的名目去馬白家附近的時候,卻是是看到了馬永強就守在那個公園裏麵,似乎是在等待著拿毒品的人出現。然後抓個現行什麼的。
可是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根本就不會有人去拿那些毒品。
我的計劃成功了。
我在一個禮拜之後的一天晚上,偷偷往馬永強的家中再次塞了一封信。這封信是叫馬永強拿上一萬塊錢,然後把這一萬塊的現金埋在另一個公園的小樹林裏麵,我也依然在那個小樹林做了標記。
但是我也還是沒有去拿那個一萬塊錢。
我做的事情很是簡單,就是在不停地分散馬永強的注意力。我還在幾天後又給馬永強家裏塞了一封信,然後又讓馬永強準備一些毒品埋在葛黑的小木屋旁邊。當然,我也沒有去拿那些毒品。
馬永強是一個很好的父親,最起碼他很在乎他的兒子馬白。所以我叫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我沒有威脅過馬永強,讓他不去報警,可是馬永強是不可能報警的。因為他所作的事情本來就不能讓警察知道。警察要是知道的話,那麼第一個被抓的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