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一次殺人,卻沒有我想象中的惡心和恐懼,反而是充滿了複仇的快感。我的殺人工具就是原來用來綁我的繩子。武哥教我怎樣絞死一個人。是絞死,不是勒死。被絞死的人要比被勒死的人死前受到的痛苦要大得多。
殺了這兩個人,武哥就和我分開了。他要把屍體運走,當然了,並不隻是這兩具屍體,還有這整棟旅館裏麵所有人(不包括地下室的人)的屍體。而我則是要去解救程春麗。武哥隻讓我救程春麗一個人,其他的事情,留給楊六海來處理。
我也想快點見到楊六海。武哥是一個寡言的人,他不喜歡說太多廢話,所以我的疑問隻能去找楊六海來解答。
我再次進入地下室之後,直接就拉著程春麗開始向外走。這期間也引起了一些轟動。
很多女人都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不是可以出去了之類的。
我想起武哥的話,卻是狠心地說了一句:“如果你們想死的話,可以跟著我走出去。”
也就是因為這一句話,而沒有人再跟著我了。她們毫不懷疑我所說的話,因為在她們看來,沒有人可以跑得出去,除非是那幾個男人大發善心……至於我和程春麗,她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是也不認為是我們能夠就這樣隨隨便便的離開這個地方。
我在走出地下室前,還聽到有女人在歎息:“唉,也不知道那群人拿到了多少毒品才把同意把這兩個人放出去。”
不得不說,這群女人裏麵還是有聰明人的。
程春麗倒是什麼反應都沒有了,她已經麻木了。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麼任由我拉著走出了地下室。我重新把地下室鎖了起來,至於鑰匙我卻是放在了自己的口袋之中。
當我帶著程春麗走出了這個旅館之後,程春麗終於有了反應,她哭了出來,哭聲格外的大,比她第一次被強奸的時候還要大。
在旅館門口,停著一輛麵包車,車門處馬軍軍正抽著煙看著我和程春麗。
他猛吸了一口香煙之後就把煙給掐了。走到了我和程春麗的麵前對著我說:“和號子比起來感覺怎麼樣?”
我呼出一口氣,說:“這是另一種黑暗的監獄。”
馬軍軍點了點頭:“過幾天就徹底毀了這裏吧。現在還是先上車。”
由始至終,馬軍軍都沒有和程春麗說一句話。他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也能想象到這個女人在這裏受了什麼樣的苦。鄒景高手下的人都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他們早就已經習慣了黑暗,也見慣了這種事情。一個女人被囚禁在淫窩裏麵或許對其他人來說是很難接受的一件事情,但是對他們來說隻是一個司空見慣的小事罷了……雖說我不是憤青,但是每當我想到這裏,都會為了馬軍軍他們的冷血感到一絲憤怒……隻是我是一個無用的人,沒有會去在乎我的情緒。
我甚至還要感謝這些生活在黑暗中的冷血之人,如果沒有他們,我一定會死在我身後的旅館離得。
臨走的時候,我特意回頭看了一下這個旅館。馬軍軍說要毀了它。我也覺得這裏該毀,隻是不知道馬軍軍會怎麼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