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地下室裏麵。這三個大漢就在所有人的麵前開始審問我:“你哪裏來的海洛因?”
我說:“我就是做這個生意的。我是本科販子。”我突然想起來了馬軍軍教我的行話,行話裏麵,四號海洛因一般直接叫四號,但是所有的海洛因都可以叫本科。
“你有多少四號?”
“兩條半。”行話裏麵kg不叫kg,叫“條”,2.5kg就是兩條半。
這一下,這三個大漢都是倒嘶了一口涼氣。
2.5kg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根本就是隻存在電視報紙上的東西,根本就沒有機會親眼看到這種東西。
有個大漢拿刀挑著我的下巴,問我:“你的東西放在哪裏了?”
我想了想卻還是說:“我把它放在了我以前民職的寢室裏麵,2區一棟204.”
這就是我以前的寢室,雖說我已經搬出了這個寢室,但是楊六海還在那個寢室裏麵。
我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下誰也救不了我。因為我的信息根本就沒有辦法傳達出去。就算是傳達出去了,相比於警察,我還是覺得武哥和楊六海他們更像是那種有能力可以救我出去的人。而想要傳達消息,我唯一能想到的方法,就是讓這幫人去找楊六海。
說實話,我也不是沒有想過楊六海很有可能會在這幾個大漢手中吃虧。但是我更願意相信,和楊六海那個惡魔比起來,這個大漢根本就算不得什麼,更不要說楊六海身後還有武哥和馬軍軍,更有那個一直在神秘之中的老板鄒景高……
我終於活了下來,和一群女人被監禁在這麼一個地下室裏麵。
幾個大漢走後,住在我對門的女孩子就開始問我:“我哥說的另一個在民職裏麵的毒販就是你?”
我看著這個女孩,突然有了一些疑問:“你是誰?你哥又是誰?”
“我叫程春麗,我哥是程春福。怎麼?你不認識我哥嗎?”
認識,我當然認識了。他就是繼我之後,另一個在楊六海身邊,為鄒景高工作的人。而我和程春麗到現在也終於明白了一切。
程春麗看到了聖誕夜晚上的恐怖一幕,但是她不敢報警,因為她是一個吸毒犯。在那晚警察來了的時候,她敏銳地捕捉到我就是那個破解投毒案的“名偵探”,所以就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讓我去破解這個案子,因為她實在不想生活在這麼一個不安全的地方。但是在另一方麵,她又不想離開這個地方。因為這是在民職附近能夠找到的性價比最好的房子了,為了方便拿到海洛因,她幾乎就認定了這個房子。
我問她:“你為什麼不戒掉?”
她卻說:“我也想戒啊。一看你就沒有吸過毒吧,一旦吸上你不知道該有多難戒,更何況是海洛因。”
她擼起了自己的袖子可褲管,然後我就看到了他的手腳上麵滿滿的全都是傷疤。刀疤是最多的,還有不少的燙疤。她告訴我,曾經為了幫她戒毒,她哥當年差點兒打斷了她的腿。可是她還是沒有把毒品戒掉。程春福還想過用其他毒品來代替海洛因,比如用大麻之類的東西。畢竟大麻比海洛因好戒多了。可是程春福並沒有門路,而在中國流通最多的毒品除了海洛因就是冰毒了。冰毒程春福是萬萬不會讓程春麗吸的。因為冰毒一吸的話會勾起人的性欲。他的妹妹已經是一個癮君子了,他不能再看著自己的妹妹淪落到出賣肉體的地步。
程春麗一直以為,我是和彭世通搶生意才會去破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