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六海開了一瓶啤酒塞到了我的手裏,附身在我耳邊說:“知道阻擊槍嗎?阻擊槍特有的激光瞄準鏡聽過沒?如果你打算把我們的事情說出去的話,那麼……對不起,你死了或許算不得什麼,但是這個學校裏麵還有其他人。老師啊,學生啊之類的……知道我昨晚去幹了什麼嗎?我在這個學校裏麵埋了好幾個炸藥。如果你想看焰火的話,那麼我歡迎你把我們之間的事情全部都捅出去……再說了,你別忘了,你自己也是一個逃犯。”
我再次來到了警方的駐紮地。
和第一次來不同,這一回我已經是輕車熟路了。我直接找到了方隊,提出了想要再去一次案發現場的要求。
方隊這一回倒是沒有對我多說什麼。依然是讓李方圓陪著我進入了案發現場。其實我很想告訴李方圓,在長沙市有幾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存在。武哥、楊六海、馬軍軍……或許還有一個程春福。可是一想到楊六海的警告,我卻又不得不把我肚裏的話緊緊地憋住。
我和李方圓再次來到陳霞寢室的時候,舍管阿姨就跟在我的身後。我看到了她的眼神,是那麼的絕望和卑微……在楊六海的計劃之中,她會在今天露出破綻,然後被我抓住。最後這個舍管阿姨會在警察的審問之中說出他是怎麼殺人的,又是誰指使她殺人的。
我問舍管阿姨:“這個寢室的鑰匙最初是有幾把的?”
“三把,兩把交給寢室裏的人,還有一把留在我這裏備份。至於她們有沒有再配鑰匙我就不知道了。”
“那麼,最初發現她們死亡的人是誰呢?”
“是我。因為隔壁寢室有個姑娘想要進這間寢室拿點兒東西,但是門鎖了,所以就來找我開門。”
“也就是說,人死的時候這間寢室的門是從外麵鎖著的,而裏麵並沒有鎖。”
“是這樣的。”
我轉過身去問李方圓:“你們警察在事後調查這間寢室的時候,找到了幾把這個門上的鑰匙?”
李方圓想了一會兒說:“這門上的鑰匙有好幾把,兩把是原套的,還有兩把是後配的。”
我沉默了些許,看著舍管阿姨:“那麼請問,案發的那天晚上您在哪裏。”
舍管阿姨很是平靜地說了一句:“我就在自己的寢室裏麵啊,哪裏也沒去。”
“可是您知不知道攝像頭拍到的視頻裏麵,沒有陌生人進出過這間寢室樓。而在這間寢室樓裏麵,除了這個寢室的人的話,就隻有您有這個寢室的鑰匙了。”
舍管阿姨的麵色決絕,但是語氣依然平靜:“我真的就隻是在寢室裏麵睡覺。”
“哦,對不起,我不是懷疑你,我隻是想知道,為什麼我在你丟棄的垃圾裏麵能夠找到氰化鈉呢?”
“我……”舍管阿姨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道怎麼說,轉身卻是跑了起來。
李方圓這個時候要是再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的話,那麼她也就沒有必要在當警察了。她連忙追著舍管阿姨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