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完全可以說,程春福是故以這樣做的,隻是為了和警察打一個心理戰。可是這又有什麼用,無論是誰都無法提供程春福殺人的證據。我沒有辦法,警察也沒有辦法。因為程春福本來就沒有殺人。
自那以後,我和楊六海的交流就漸漸地變少了。也沒有再去聯係過武哥和馬軍軍。而我和王文雅的聯係也漸漸疏遠了。
我一下子又回到了一個人生活的時代,舉目無親,也沒有朋友……
鄒景高答應給我的錢,也被楊六海很快的交給了我。
不過這也是楊六海給我的最後一筆錢。以後我就算是徹底脫離了鄒景高的團體了。隻要我不去泄露這個團體的信息就好了。
我覺得我是時候該去為自己找一個工作了。不然的話,隻有鄒景高給我的錢,遲早會坐吃山空的。
大學裏找兼職看起來很是簡單,但是對我來說其實很難。
我缺乏各種專業的知識。做不了家教,寫不了文案,哪怕想去圖書館或者食堂幫忙,都發現哪些崗位早就被人們占據了。
直到10月21日,我也隻是幹過幾份分傳單的工作,一共拿到了130塊錢。
警察撤出民職的時候,楊六海主動找到了我。
“顧擎,你要是真的找不到工作的話,你完全可以去破案的。”
楊六海說,陳霞毒殺案鬧得這麼大,長沙市警察受到的壓力肯定很大。案件的賞金肯定也很可觀,至少在我破案之後,一個好市民獎還是有的,然後政府最少會給我來個幾千塊錢。
按照他的分析,上級給警察們的壓力太大,警察又一直無法破案,所以帶著警察的不止是有業績的問題,甚至還有可能會影響到警察們飯碗。
好不容易有一個援交女死亡案可以彌補。但是又一直抓不到凶手。所以接下來等待警察的隻會是越來越難熬的困境。我這個時候去破案完全是可行的。
至於破案的問題,我完全不用去困擾。
因為程春福是真正見證了陳霞死亡的人。殺死陳霞的凶手也就是彭世通。而我隻需要找到能夠證明彭世通就是凶手的證據就好。
找證據這種看起來難,但是在楊六海卻說他有十足的把我幫我找到。至於殺人動機,楊六海認為我完全不用考慮這個。因為被壓迫到極致的警察會幫我把殺人動機給編出來的。我隻要提供證據就好。
我問楊六海為什麼要幫我,他卻笑笑說:“不是我要幫你,是鄒景高要幫你。他說他要補償你。你的社會生存技能太低。在你學會怎樣保護自己,怎樣賺錢之前,他會盡量地提供給你幫助。並且都是光明正大的幫助。你隻要回答是否接受就好了。”
說實話,楊六海的話真的是把我給說蒙了。可是等我清醒過來之後,我卻是不要臉地接受了來自鄒景高的幫助。
或許我就是這樣一個恬不知恥的人,一點兒主見也沒有,完全沒有尊嚴……
可是麵對真正的誘惑,又有幾個人能夠保證自己不動心呢?
說到底,我也隻不過就是一個最普通的人罷了,貪婪而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