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絲通上電完全就相當於電針。因為程春福一直不說話,所以武哥也就真的把鐵絲通上了電。武哥把屋子裏的電線扯出一截來,然後將電線皮剪破,包在鐵絲上。
四肢被弄得脫臼再用電針是什麼感覺我不知道,但是我看見程春福的表情之後就知道那種滋味一定不好受。
程春福的嘴被武哥用內褲塞得緊緊的,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他的腰部發力,扭動著身子,但是脫臼部分也隨著他的動作而帶來一陣又一陣的刺痛。於是一時間他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武哥通的電隻是家用電壓220伏特,和我在監獄集訓隊裏麵受到的電針比起來其實算不得什麼。可是即使如此,那種痛苦也不是普通人能夠經受的。
隻是幾秒鍾,武哥就把電線給拔了,然後又拔出程春福嘴裏內褲。
“怎麼樣?你是要繼續沉默呢?還是要回答我的問題。”武哥又拿出了兩根鐵絲,分別在程春福的肚臍和肛門上劃拉,
“放過我吧。我是無辜的。”程春福的聲音比之前嘶啞了很多。因為眼睛被黑膠布粘著,所以我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我能想象那一定是一雙充滿了絕望的眼睛。
武哥說,電針這種東西一進入身體,就會在人體內部給人帶來難以忍受的刺激。這種刺激注意給人造成種種無法遏止的生理反應,比如說大小便失禁,尤其是在肛門這個地方通電。
我們的設備簡陋,都是武哥自己動手做的,鐵絲無法刺破皮下達到骨骼,隻能選擇脆弱的地方。先從腳板開始,如果對方扛得住,再找其他刺激性比較大的。比如說肛門、鼻孔、肚臍……但是鼻孔和肚臍都太過危險,不容易控製,很容易就能夠把人電死,所以武哥會選擇先用肛門。
武哥在程春福身上下了不少的功夫,從肛門一直到鼻孔都用上了電針。可是程春福的堅韌程度確實是超乎了我的想象,他竟然真的一句關於藏屍的話都沒有說。
武哥很是厭惡地看了程春福一眼,其實由不得他不厭惡,給程春福用刑,已經讓程春福大小便失禁了。現在整個客廳裏麵都充斥著濃鬱的騷臭味。
武哥在程春福肚子上踩了一腳,然後問:“為什麼不肯說?你究竟在隱藏些什麼?”
程春福口中的內褲被拿出來了之後,程春福卻說:“你殺了我吧。”
武哥想了想,扔掉了手中的電線。然後拿出了一部手機,接著就打了一個電話。
我能聽到,和武哥打電話的人就是鄒景高,因為武哥管那個人叫老板。而在這個世界上,武哥的老板隻有一個,那就是鄒景高。
我也不知道武哥和鄒景高具體說了些什麼,反正武哥在打完電話之後就讓我看著程春福,然後他就睡覺去了。
等到武哥醒來之後,武哥卻是讓我回學校,然後把楊六海叫過來。
隻是等我回到學校的時候,卻找不到楊六海的身影。給楊六海打電話,楊六海也不接。
我給楊六海發了一條信息之後就倒在床上睡覺去了。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我夢到楊六海被人所殺,他的靈魂前來找我,要我幫他報仇……
這本來就是一個平平常常的夢,但是半夢半醒之中我卻是感覺到了有人在叫我。而那聲音就是我所熟悉的楊六海的聲音。
我睜開眼睛,卻沒有看到任何人的聲音。而這時太陽已經下山,天邊隻有一些微光,寢室裏除了我之外,沒有其他人。餘光從窗戶打進來,鋪在我的床上。整個世界安靜極了。我打開寢室門,走廊在此刻顯得陰暗非常。因為是國慶長假,所以大多數人都出去玩了。在這靜謐的世界裏麵,隻有遠處廁所的門還在因為風聲而開始晃悠。
我拿出自己的手機,想要看看具體的時間,卻發現這個時候手機竟然收不到一點兒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