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歡呼,我們必須抓緊時間去擴大我們鑿出來的這個洞。
這個土層其實並不是很厚,是南方標準的紅土,粘性大,濕軟。所以挖起來也顯得很是容易。我們人數眾多,挖起來也不難。土層的厚度大約有一米多,挖過這一米之後就是空蕩蕩的下水道了。
外麵的槍聲早就已經停歇,如果不是武哥他們被抓住了的話,那麼也就是代表著武哥他們已經逃出了監獄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終於挖出了一個可以容人通過的洞了。
我鬆懈了,似乎隻要鑽進這個洞之後,我就真的可以逃出生天了。一旦鬆懈,我就察覺到了劇烈的寒冷在侵蝕著我。雨水和低溫讓我不停打擺子。
我跟著眾人一起鑽進了這個洞。並且在洞裏匍匐前進。
下水道並不是很大,我們想要在裏麵穿行,就隻能匍匐前進。
馬軍軍問我:“你出去之後想幹嘛?”
“我第一件事就是想要洗衣歌熱水澡。現在我是一身的大糞,卻是是難受死了。”
我的這句話得到了其他人的認同。到了這個時候,卻是所有人都笑了出來。笑聲在下水道裏麵回蕩這,確實讓我們之間的氣氛緩和了很多。最起碼確實不再像最初那樣緊張和壓抑了。
我們之所以會選擇在寒冷的雨夜逃獄,就是為了提防警犬的鼻子。雨水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洗刷掉我們遺留下來的氣味分子。
下水道的出口,是一個池塘。我們在出口處感覺到了大量的水。因為下水道裏麵沒有光源,所以我們隻能夠是憑著感覺來感覺到水的存在。
出口就在偶們的眼前,可是我們卻在這個時候猶豫了。
這畢竟是冬天,池塘裏的水都是刺骨的冰涼,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受罪的。冬泳這種事,在大多數人看來就是受罪。可是我們卻不得不選擇去冬泳。
黑暗中也不知道是誰大叫了一聲,就撲進了水池之中。
我們都是抱著遊出水池就是徹底解脫的念頭撲進了水池之中。其實我遊泳技術並不好,我甚至會害怕在這麼冰冷的水池之中,我會不會抽筋溺死。可是就算是溺死又能如何呢?真的死了的話,貌似也會比在監獄被折磨死到好很多。
在水裏就是真正冷到一定的地步,我能都感覺到我的肺都在顫抖。整個身子因為因為寒冷一下子就緊繃了起來。我的遊泳技術並不是很好,平時遊泳的機會本來就不多,更不要提示冬泳了。
我緊閉著自己的眼睛,發了瘋似的往上撲騰。我想要離開這個地方,隻要遊出了水麵,上了岸。我就可以呼吸到真正屬於我的自由的空氣。
馬軍軍的水性比我好多了,所以他也比我早上岸。
馬軍軍拉了我一把,問我:“你現在打算去哪裏?回家麼?”
我搖了搖頭:“我沒有家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