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波得到地址後，就駕車來到咖啡館實地打探一番。
午後，咖啡館客人不多不少。年輕人多，三三兩兩的低聲細語。
郝端端已經換上製服開始投入工作中。夏嬈事對她有影響，刷新她對人與人之間的信任低度。但因為沒什麼損失，還看清了一個多年的同學，也算是得失平衡了。
最苦惱的是季彥崢這裏該怎麼處理？總不能利用完人家就一腳踢開吧？太不夠意思了！
難道就這麼順理成章在一起？似乎不錯。唯一的障礙在於他的真實身份。
“端端，發什麼愣呀？”莫檸走過來，輕輕捅捅她。
“沒什麼，有點犯困。”
莫檸笑：“看，那邊有個網紅美女。”
“什麼網紅美女？”
“就是標準的錐子臉雙眼皮高鼻梁露半胸。呶，朝我們看過來了。”
郝端端心不在焉的看過去，目光就直了：“俞波？”
“你認識？”
“我大學同學。”
莫檸瞄一眼，小聲：“校花？”
“不是。她原來不長這樣。”
“哦，明白。果然是流水線上一個標準臉。”莫檸再看過去就帶著明了的意味。
俞波看到郝端端注意她了，就款款起身走過來，幹笑：“端端，我有話跟你說。”
“下班再說。”
俞波卻自顧自看向後堂：“走吧，找個地方。”
“麻煩等我下班。”郝端端的不耐煩特別明顯。
俞波挑眉：“你就是這麼對待來消費的客人。”
“當然不是。不過，你不是客人，你是來挑釁的賤人。”
不但俞波瞬間睜大美瞳眼，邊上的莫檸都倒抽口氣。一向好脾氣的郝端端怎麼會這麼出口就罵人呢？還是自己同學，難道原來就有私怨？那也不能把情緒帶到工作中來呀？
俞波臉色紅了又綠了，卻冷冷：“把你們店長叫來，我要投訴。”
郝端端神情不變：“店長不在。改天來訴吧。”
“你，你這是什麼態度？”
“對一個在班級群裏詆毀我聲譽的賤人，我保持了良好的克製，態度已極好了。”郝端端寒著臉一字一頓。
俞波眼光如刀，釘在她麵上，很快就轉向收銀台的季彥嵐：“叫你們老板出來。”
“有什麼事你跟我說好了。”季彥嵐已經把她們的對話聽了個七七八八，雖然俞波是客人，但她也不會拆郝端端的台。
“你算老幾？把你們老板叫出來！”俞波敲著台子大聲嚷：“你們店的服務員那是什麼態度？我要投訴！”
季彥嵐臨時從抽屜裏翻出一個本子和一枝筆，遞給她不鹹不淡：“意見簿在這裏，寫上吧，字數不限。”
周圍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郝端端和莫檸對視一眼，同時悄悄衝著季彥嵐豎大拇指，眼裏帶著讚許之色。
唯有俞波氣的那一對大胸波濤起伏。她一手按著大胸，一手指著季彥嵐：“你，你故意的？你跟郝端端一個鼻孔出氣，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