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豫站起來,隻圍著一條浴巾的居高臨下瞅著她,眸色沉沉:“郝端端小姐,你昏迷了十分鍾。在這十分鍾,我已經全麵參觀過這間兩室一廳的舊房。據我仔細觀察,你並沒有室友,一個人獨居。”
“呃?”謊言這麼快被揭穿,郝端端不爭氣的紅了臉。
不過,她很快就鼓起勇氣抬頭對上官豫不太溫和的眼神,大膽說:“我是不歡迎。你說你不是妖怪,可你明明是從那匹馬變化而出?雖然你長的人模人樣的,但誰知道你是不是變態呢?我,我為了保小命,當然是不歡迎你賴在我家嘍。”
停頓了一下,又急忙強調:“當然,我會守口如瓶。今晚發生的一切,我會當成幻覺。所以,麻煩你去禍害別人好吧?我膽小怕死,又不是大奸大惡之輩,不管你要做什麼,能不能放過我啊?”
郝端端拚命擠眨眼睛,博同情賣慘開始。
“我上有父母,下有小妹要養,短短二十二年無大惡大錯,普通平凡的路人女,對鬼神仙妖之類的一直懷著敬畏之情的。雖然不知你到底是不是人還是妖,請不要把我這種小老百姓扯進你們玄幻冒險世界。讓我碌碌無為平淡一輩子吧?”
越說越悲憤,郝端端真的擠出幾滴眼淚,可憐巴巴的望著官豫。
官豫那張白亮的臉慢慢黑沉,下巴緊繃,漂亮的眼眸好像有兩簇小火苗在騰騰的閃冒。
剛麻起幾分膽子的郝端端又心裏直忐忑:不會一言不合就把她給做掉吧?她不想英年早逝啊!
客廳牆上的鍾擺滴嗒滴嗒有節奏的響聲平添一種山雨欲來的詭異。
“你目前最大的煩惱是什麼?”官豫不按牌理出牌。
這種非套路詢問令郝端端傻眼了。
哈?什麼意思?話題跳躍好快!
“回答。”官豫交叉雙臂。
郝端端稍加整理混亂的思路,愁眉苦臉:“沒錢!我目前最大的煩惱就是沒錢。”
“你不是有工作嗎?”
“薪水扣去亂七八糟的雜項,到手二千多。除去房租水電我還得每月給爸媽寄錢貼補家用,加上零食水果,衣服之類的,月月光,基本存不下錢。”
“嗯,看得出來,難怪一身淘寶款。”官豫撇下嘴。
郝端端鼻子歪了歪,好吧不反駁他了。說的是事實。
“如果我解決你的這個煩惱呢?”官豫淡淡一笑:“你還會推四阻四不肯收留我嗎?”
“噢?”郝端端乍喜,眉梢眼角全是興奮:“我隻要收留你,你就會給我很多錢?是這意思吧?”
“嗯。”官豫喉嚨裏應一聲。
“多少?是一次性幫我中彩票發橫財還是每月固定一筆?”談到錢,郝端端的腦思胞徹底激活。
官豫無語了。
心中很快給她貼上一個標簽:見錢眼開市儈女!
“一次性付清。”官豫笑的狡猾。
郝端端喜出望外,談錢,膽氣壯。
她坐起身體,眼眸全是$$,開心問:“多少?”
“你覺得多少合適?”官豫臉色從黑沉到白亮正常化,甚至還和顏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