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希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這麼一副養眼的畫麵,男人黑色的襯衫還未褪去,悠哉悠哉的就斜靠在了床邊的牛皮沙發上。
他俊臉帶著柔和的淺笑,長指把玩著剛剛夏希脫下來的粉色浴衣。
“你!”身上的浴巾還未完全的係好,夏希啞著嗓子,一下子慌了神,倒是沒有想到,慕亦晗會突然間的回來。
“我不在,你過得很好吧?”分不清這是什麼語調,夏希隻覺得男人衣領上的銀色圖案格外的顯眼。
自己應該說什麼呢?
回答慕亦晗的是一陣無聲,他倒是也沒有口出惡言,直直的盯了站在那裏的小人兒好久,才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東西。
“其實,我想跟你說……”夏希其實想說,那天晚上的事情,跟自己真的沒有關係。
遲遠隻答應帶著自己逃離,可是,並沒有跟自己一起設計他啊。
無意識的,夏希不想讓慕亦晗覺得自己很壞,就算他不喜歡她了,也至少不要誤會。
“別說話。”俊美的男人打斷了夏希接下來的話,在夏希的震驚中,鬆了鬆整齊的襯衫衣領,猛地上前,緊緊的握住了夏希的後腦。
略帶濕潤的長發緊緊的纏繞住了男人的脖頸,他清冷的薄唇狠狠的摧殘著夏希的唇,那樣的用力,那樣的讓人膽戰心驚。
夏希的腦袋完全是懵了的,她不懂這個男人,從來都不懂。
夜色漸深,夏希看著熟睡在旁邊的俊美男人,因為剛剛的放肆,他的額頭間還有著淡淡的汗水,伸出小手,替他抹去。
這個自己曾經深愛過的男人啊,怎麼就這麼陰晴不定呢。
慕亦晗一直是有著輕微的神經衰弱的,他睡覺很輕,所以在夏希碰觸的那一秒,便清醒了過來,隻不過,沒有睜開眼睛。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矛盾的綜合體,一方麵激烈,一方麵理智,不知道到時候到底是那把火占了上風,做出什麼事情。
離開公司的時候,程斯第一次那麼嚴肅的看著自己,他說,亦晗啊,殺了她,或者放下吧。
既然辦不到讓沈夏希這個女人消失在世界上,那麼,就不要讓自己痛苦了,放下所有的事情,隨著自己的心。
這是身為一個旁觀者的忠告。
月光披撒進大床的時候,夏希因為疲累已經睡的很沉了,男人單手撐著頭,嘴角緩緩地浮上了一層笑意。
跟著自己的心,走嗎?
沈夏希,你是不是真的值得我這樣?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夏希習慣性的看了看旁邊的床,果然,他又走了。
夏希覺得有些悲哀,自己仿佛就是讓他耍著玩的,他昨晚的表現是不是正明了自己隻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呢。
睡完就走,連錢倒是都不給她呢。
心情不佳的起床,她看著自己肩膀上的痕跡們,默默的拉上了肩帶,走出門去。
隻是,還未走到樓梯處,邊看到了男人的身影,他在樓下的客廳裏,單手拿著電話,不知道再說些什麼。
自己發誓沒有想偷聽的,可是,她下來的時候,男人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繼續講著電話 。
自己則是進退不得。
因為那雙修長的腿大喇喇的橫在那裏,似乎不怎麼想讓夏希從這邊過去。
“我說過了,能做的,我都做。不能做的,我不想再勉強。”
語氣中有著淡淡的疏離,慕亦晗放下電話,臉色依舊不怎麼好。
“那個,我過去。”夏希開口,也不懂男人的臉色為什麼那麼差,她此刻倒是沒有多想,隻想趕快的去廚房。
沒心沒肺,肚子很餓。
“我在跟程曉溪打電話。”語氣怪怪的,男人薄唇說的那樣理直氣壯。
而夏希一愣,心上卻有著別的想法,程曉溪?
那個孩子,或許?
她記得那個時候程曉溪是懷孕了的,這麼說,那個小男孩就是他和程曉溪的孩子嗎?
想到這裏,夏希咬著嘴唇,動了動腿,默默的飄了過去。
身後如芒在背,她也顧不得了,慕亦晗應該很生氣吧,他在跟自己說話呢,自己卻那麼不在乎的離開了。
可是,她不敢聽下去了。真的不敢。
逃難似的逃到了什麼都有的廚房,夏希打開那個昨天傭人做好的米其林單搞,二話沒說的送入了口中,可數,為什麼是黑森林德呢,好苦。
慕亦晗本來心情是非常不怎麼樣的,可是,當他倚在廚房門口看著夏希掉著眼淚狼吞虎咽的時候,心上一下子鈍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