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女人依舊在深沉的熟睡,冰涼的液體通過細長的管子緩緩的流到了她的身體裏。
連續幾天的絕食,已經使得她的身體非常虛弱,醫生說如果再不打點兒營養液,或許這個人就會身體衰竭。
白色的大門被輕輕打開,程斯一進門便看到了這樣歲月靜好的一幕,不過並不屬於溫馨的那種。
眉頭微微的輕蹙,男人全身黑色的眼睛慢慢的睜開,卻有著無限的疲憊。
“雖然我知道現在打擾你不是什麼好時機,不過這個東西還是要給你看。”掃視了一眼病床上已經瘦得不成人形的女人,程斯除了感慨卻知道自己沒有立場說什麼。
這個男人的過去自己沒有親身經曆,他也不懂病床上的這個女人對她到底有多大的束縛力。
可是目前的情況就是這樣,兩敗俱傷。
“你覺得我現在有心情?”低頭微微的看了一眼白紙黑字,慕亦晗整個人是完全不耐煩的。
不過看到結尾處那個名字的時候,眼睛確實震顫了一下。
這個女人還嫌自己不夠亂嗎?
“怎麼樣?批還是不批?看你自己決定。”程斯是不知道眼前這個高貴的男人究竟又在打什麼主意,他知道這個男人對於沈夏也許早就沒什麼感情了。
可是卻又不明白為什麼他非要把她放在自己的身邊。
“當然不批。告訴她公司有規定,一個星期後我會給她離職。”白皙的手指二話沒說,將辭職信撕成了兩半,慕亦晗整個人有些疲累的倚靠在椅子上,再也沒有說話。
程斯看到這個情況,便默默地走了出去,吩咐著一旁的小護士準備一下一會兒的午餐。
這個女人受罪不吃飯,可是沒必要餓壞了這個高貴的男人。
“其實我真的很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一個星期?難道他還對那個女人有著什麼留戀?”俊朗的臉上帶著微微的疑惑,程斯跟著旁邊同樣出生入死的兄弟嘀咕了兩句,感歎時間可過得真快。
一個星期說長不長說短,但是也不短。
“ansel的心思,又有誰能輕易得猜透,我想我們隻要照做就好了。”
“也許你說的對是不應該想太多,這個男人一向會把事情處理得很好,根本就不用我們操心吧!”
兩個人相視一笑,看著窗外明朗的天空。
辭職信的遲遲不批讓夏希抓肝撓心的難受,她知道自己很傻,辭去了這份工作以後,便再也找不到如此的高薪了。
可是那又有什麼辦法?這個男人就像是罌粟一樣,越是靠近就越是生不如死,在找到那個小女孩之前,自己怎麼能死?
依舊忙碌的工作著,她不敢懈怠,一點兒也沒有想過再次去找那個男人理論,她工作了一個星期後,周日去了警察局。
本來隻是想要詢問一下那個小女孩的情況怎麼樣?可是卻不想,出門之後又被,溫柔的請了回來。
“沈小姐,這是律師的提告函。”
“我不懂這是什麼意思?”夏希完全的處於驚呆了的狀態,他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一紙合同,嚇得渾身都發冷。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商業欺詐罪判的可不輕,你確定你沒有做過這些事?可是下麵卻有著你的簽名。”
“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員工,泄露公司的機密,這樣的事情我也做不到呀!”劇烈地搖著頭,夏希隻覺得這一切一定是有什麼蹊蹺的。
有人陷害她,可是自己隻是個小蝦米,誰又能花這麼大的心思來整自己?
“可是據我們調查,在這份鐵證麵前,你是不可以抵賴的,而且在28號當天下午2點45分三十五秒,你的銀行卡戶頭彙進了500萬。”
“什麼500萬?你在開玩笑嗎?”夏希腦袋根本就是一片漿糊,隱隱中她似乎猜到了什麼。
這一切完全就是圈套。
一定是有人在整她,而這個人用腳趾頭都知道是誰!
可是,他到底想要幹什麼?是想要自己死嗎?如果以她的勢力想要掐死自己,簡直易如反掌,為什麼要非要鬧到警察局?
“接下來你想要幹什麼?慕亦晗!”
事情自己已經預料到了大概,可是那個事情的罪魁禍首,那個俊美高貴的男人卻遲遲沒有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伴隨著警察不停的詢問,夏希已經覺得頭昏腦脹了。
“我可以走了嗎?”
“走?小姐,你現在必須要被拘留,除非有人保釋,否則,在開庭的那一天之前,你會一直待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