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是什麼關係,需要讓我當著大家的麵說出來嗎?”似笑非笑著看著眼前捂著臉的小女人,女人隻感覺到一陣的解氣。
她早就受夠了那個男人的心不在焉,更別提真的看見這個紅顏禍水的女人之後,身上那股說不清楚的忌妒了。
“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如果你是在說程浩宇的話,那麼我告訴你,你誤會了,我們隻是單純的朋友而已。”
心上早已經亂成一團麻,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夏希覺得十分難看,盡管她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什麼,可是此情此景,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處境相當難看。
不過,再怎麼樣的大形勢下,自己也絕對不會承認沒有做過的事情的,她和那個男人明明就是普通的朋友而已,被人說成這個樣子,總是覺得有些委屈。
更何況自己心中早已經有了那樣一個遙不可及的人,又怎麼可能跟這個男人糾纏不清?
“我誤會了,難道他每天晚上睡覺之前抱在懷裏的照片,我會分不清楚到底是你還是我?”聲音抖得上揚了幾個音調,剛剛盛氣淩人的女人已經擁有了幾分軟弱,卻依舊是那樣的刺耳,引起了周圍人的同情。
是啊,一個結了婚的女人,丈夫的心裏卻有別的人,這樣的心情,一般人怎麼可能會體會得到,又有誰能輕易的收得了?
“什麼照片,在說什麼?”並不是十分清楚女人所說的話,但是從另一方麵來講,夏希也明白了,原來那個男人她的確對自己還有這些其她的想法。
可是這實在是不應該的,她們兩個人都已經,過了那麼久,並且都已經有了自己的責任,實在是不應該這樣糾纏。
“我在說什麼你可能聽不懂嗎?女人不要在我麵前裝了,像我老公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你應該不會放手吧!”能弄到看著麵前已經有些慌亂了的夏希,女人覺得她是心虛便更加肆無忌憚的,用的更難聽的詞語來描繪著一些根本沒有的事情。
眾人對著站在那裏的當事人指指點點,眉眼之間竟是對於兩個人家事的討論與繁瑣,看一下那個女人的眼神是憐惜,而對於夏希,這是無比的輕視與厭惡。
在世人的眼裏,小三這個東西永遠是讓人無法接受的,唾棄辱罵仿佛隻適合於她。
夏希從不認為自己是大家說的那個壞人,可是沒有辦法在這種環境下才會發現,自己甚至根本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駁。
因為從始至終自己都是個茫然的人。
她不認識眼前這個嘴巴一張一合的女人,從未見過,卻能感覺得到她的敵意,和周圍人投來的鄙視,這樣的感覺可真是讓人不舒服。
而更不舒服的坐在後麵,寬大的翠綠屏風後,有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陰冷氣息,透過空氣緩慢的飄散了過來,可是那隱藏的那樣好,很難被人發現。
他深黑色的眼睛透過縫隙靜靜地盯著另一邊的場景,我們一張一合之間,手中的,玻璃高腳杯已經沒有了任何其他的顏色,隻剩下單純的透明。
眼神木得深邃起來,他經手這樣透明的杯子,忽然間聯想到了自己的心願,如果人人能做單純就好。
不過事實仿佛不是這樣,長得單純的人未必就沒有心思,而心思縝密的人未必就沒有糊塗的時候。
這一切都是失敗之後得來的慘痛教訓,男人緊緊的握住了已經空了的杯子,手背上的青筋絲毫不加掩飾的暴露在人前,提醒著他一切到底有多麼的痛苦。
像是看好戲一般的靜坐著不動,黑色的阿瑪尼西裝還是一絲不染的掛在椅子上,他生前的主人,整理了一下純白色的襯衫,依舊波瀾不驚。
一場好戲似乎才剛剛開始,扭頭看向外麵的時候,剛剛的,場景中似乎又多加了一個男人,而這一切便是這場爭吵的源頭。
“你到底在幹什麼?這麼多人了,鬧什麼呢!”遲來的男人衣衫有些不整,他也就看到了站在那手足無措的小女人,也清楚地看見她臉上的紅痕,格外的醒目。
“怎麼我打她你心疼了?你就護著這個賤女?”一時間氣不過男人的軟弱,剛剛還氣勢洶洶的女人顯得有幾分難受,她不顧形象地撲打著那個呆坐在那裏的小女人,看著她都是單純的模樣,就覺得可氣。
大家都已經是成年人了,還用裝什麼裝?其實自己比她年長幾歲,卻沒有老到那個程度,自己的丈夫怎麼能讓別人搶去呢!
“你打人就是不對,這麼多人罵也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吧!”語氣中與醫院一樣,有著青春期男孩,男人整理了一下,剛剛被風吹亂的衣服,聞著那熟悉的洗衣液味道,瞬間覺得有些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