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那麼做。”柳情,平靜地問出了她糾結了三年的問題,也是她之前一切痛苦的根源。
伴隨著柳情輕然問候聲的,是渣男的哀嚎聲,他痛苦地想弓起身子卻做不到,隻能斷斷續續地回答柳情的問題:“我、我當時欠了一大筆錢,他們找、找上我……啊,輕點,輕點……我沒辦法啊,他們威脅我,我真的是沒辦法啊,你饒了我吧……”
他看著柳情,雖然惶恐害怕,可不得不承認,柳情比三年前更漂亮了,看她這樣,會不會還對他有感情?
打著試一試和自救,他說出了更加找死的話:“我們、我們在一起兩年,我們一起努力拚搏的你忘了嗎,小言,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我一直都記著你,這幾年我也沒再找過女朋友,你原諒我,我們……我們還可以重新開始的……”
是什麼,給了他自信,讓他覺得他們可以重新開始?
簡直惡心到家!
柳情一把揚起了手掌就想朝渣男的臉上扇去,但在碰到的時候,卻又停了下來。
她定定地看了他好一會,便施施然地站了起來,眼神發冷,麵無表情:“一想到再碰到你,就覺得惡心,我一點都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話落,她朝十二和閻八吩咐道:“別讓他死了,其他隨意。”
原本因為渣男最後一句話而興起殺意的閻戈,這才消了點火氣,但還是加了一句:“讓你也感受一下,什麼是惡心的滋味。”
“保證完成任務。”十二興匆匆地應著,閻八也點了下頭。
柳情勾了勾唇,她覺得偶爾這樣像大姐大一樣狠毒一點,也蠻爽的。
善良什麼的,隻針對於不曾傷害過你的人才會有那麼一點,以德報怨?抱歉,她沒有這種東西,就算她釋然了過去,也不代表她能原諒某些人。
“哥!”她沒有站相地靠在閻戈身上,“我想回家了,可是我走不動了。”
閻戈捏捏她的耳朵,然後走到她跟前,讓她跳到他背上。
寬厚結實的背讓人安心,穩健的步伐,柳情趴在上頭,就那麼睡了過去,她想,她是太累了,今天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了。
……
這是一個夢,一個關於過去的,永遠盤旋在她心裏頭消散不去的噩夢。
事情發生在那一天,那麼地,猝不及防!
……
最近男友很奇怪,總是心神恍惚,莫名的冒冷汗,李淺言總覺得他在心虛什麼,不然怎麼老是避開她的目光。
她懷疑他是外遇了!
然後那天,大晚上的他突然打來電話,接起電話的時候她下意識地看了眼時間,xx年九月十八號淩晨兩點,在往後的日子裏,她永遠都記得這一天,她的世界是如何的天翻地覆,是怎樣墜入地獄的。
電話裏,男友語氣急切慌亂,結結巴巴地好一會她才聽清他想表達的意思。
他老家有親人過世了,留了一棟房子給他,明天一早他就要回去看看,想要她陪同。
李淺言看他最近精神都不太對頭,想著怎麼也交往兩年了,情分在那,陪他走一趟又有什麼關係。
一大早他就來到她的租房裏,神色難明,想跟她說什麼卻沒說,拉著她出門打的去了車站。一到車站他就拿出兩張早就買好的早班車票,當時不知為什麼,她有種他早就算計好一切的預感,心底升起強烈的不安,心跳有些加速,不安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要轉身離開。
可是男友拽住她的手,半強迫地拉著她上了車,她不想在眾人麵前跟他鬧得太難看,最後還是坐上了那輛將她帶入地獄的巴士。
昨晚被吵醒,後來翻了好久才睡著,又這麼早爬起來本就讓李淺言精神狀態不好,所以哪怕心情糟糕,在接下來幾個小時的車程裏她還是昏昏欲睡過去。
車子到的時候她還有點不太清醒,就被男友拉下車,隨後又坐上了一輛摩的,等她反應過來已經到了一處田莊,走過田間狹窄的小道,來到一棟小洋房跟前。
小洋房沒有城裏那些別墅的奢華,有個小庭院,外麵的鐵門上還纏繞著藤蔓,帶著濃厚的鄉村氣息。
這明明是一處空氣新鮮,可以讓人心胸開闊的地方才對,可李淺言隻覺得胸悶異常,然後一直拉著她的男友伸手去按了門鈴!
女人的第六感總是那麼不可理喻,看著被男友鬆開的手,她遲疑著要不要趁現在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