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受傷了嗎?受傷了哪裏來那麼大力氣?”千芷鳶不服氣的喊道,反正她就是不聽話的小徒弟,她要造反!這樣才更像一個小徒弟吧。
“你還敢叫?”沈雲襄帶著慍怒的聲音傳來,然後他說道:“這巴掌是打你不知錯!”
“不知不知不知,我就是不知!”千芷鳶死不服氣,知錯她也不認!她就是不想認錯,她就是想再倔強一次。
“還說沒錯?我受傷倒下,你竟然不看著我。我被送上馬車,你竟然不跟過來。我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竟然不是你,你還說你沒錯?你良心呢?哪裏去了?”
沈雲襄這一連串的話,讓千芷鳶愣住了,僵在了那裏,她忘記了掙紮,他在說什麼?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千芷鳶大腦裏一片空白。
還不待千芷鳶想明白,“啪”的一聲又從她的屁股上傳來。
“啊…”千芷鳶又是一聲慘叫。
“這一巴掌打你,沒心沒肺,我在這等了你一天,躺得腰都酸了,你竟然這麼大半夜的才來看我。”
“我…”千芷鳶的腦袋徹底懵了,她開始搞不清楚怎麼回事,似乎她之前自己在那裏想好的一切全都被顛覆了。這是什麼情況?她想不明白了。
“啪…”又是一巴掌落下。
“啊…”
“又沒用力,叫什麼叫!”沈雲襄嗬斥道。
“哦…”她隻是被打怕了,配合的叫了出來,難道他打她,還不許她叫了?這人真是奇怪…
“這一巴掌,是打你知錯不認,態度惡劣,可惡至極!”
千芷鳶怎麼覺得她聽著沈雲襄的語氣,她覺得沈雲襄語氣之中帶著三分慍怒,六分欣慰,還有一分欣喜?
千芷鳶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不知從何時開始,沈雲襄對她說話的時候,不再用“為師”二字了!千芷鳶一驚,心裏有些想法呼之欲出,但是又是她不敢隨意想的,絕望過,她不願這樣輕易的給自己希望。
“我知道錯了…”千芷鳶委屈的認錯,語氣很軟很委屈又可憐兮兮,不管有沒有想明白,先認錯總是沒錯的,至少屁股不用再遭殃。千芷鳶又一次在沈雲襄麵前把骨氣拋到了九霄雲外。
“知錯,會改麼?”沈雲襄又問道。
千芷鳶點頭如搗蒜,她堅定十分的說:“改!”
“那,那個,師父,我可以翻過來了麼?”千芷鳶小心翼翼又可憐兮兮的問道。
“不可以!”沈雲襄一口否決。
這一消息,讓千芷鳶如同被打入了地獄,她在心裏默默的淚奔,說也說不通,打還打不過,怎麼辦?
沈雲襄忽然解開了千芷鳶的腰帶,千芷鳶渾身一震。他竟然動手解開自己的腰帶?
“師…師父…”她結結巴巴的看著沈雲襄叫道。
“何事?”
沈雲襄像是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似的,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他掀開千芷鳶的衣服。
千芷鳶背後一涼,心裏一熱。
“這個,師父,不合適吧…”千芷鳶的腦袋之中閃過無數春宮豔圖。
沈雲襄還沒有回答,隻是專心的再翻她的衣裳。
她沒有得到沈雲襄的回應,她又自顧自的說道:“師父,你看,雖然我們現在關係好起來了吧,但是也不至於好得那麼快。就算好得那麼快,你還什麼都沒跟我說,你就直接對我下手,這樣會不會太直接啊?”
千芷鳶一邊說,還一邊想,一會會不會有什麼香豔的場景出現,一想到這,她就熱血沸騰,她就鼻血噴湧,她就覺得十分的刺激。
“你在想什麼?”沈雲襄問道。
“啊?”千芷鳶一愣。
“以後不去看樓花語的春宮,天天腦子裏裝的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沈雲襄黑著臉說道:“那混蛋都把你教成什麼樣了,胡思亂想都不會臉紅了,哪裏像個姑娘。”
沈雲襄說得直接又自然,讓千芷鳶頓時一陣窘迫,感覺無地自容,但是她還是覺得自己沒錯,她隻是說說,他都動手了,自己憑什麼要怕他。
於是千芷鳶壯起了膽子說道:“師父,其實我很害羞的,你別這樣,慢慢來好嗎?”
“不好!”沈雲襄一口否決,他皺著眉頭一臉不悅的說道:“這是誰包紮的傷口?怎麼整得這麼沒水平?用的都是些什麼劣質藥?”
“啊?”千芷鳶一愣,趴在床上的她轉過頭,看到沈雲襄竟是在查看她腰上的傷口。頓時,千芷鳶有一種想把自己埋在地洞裏,一輩子都不要放出來的衝動。
怎麼會那麼丟人?怎麼會那麼窘迫?怎麼會那麼…千芷鳶在心裏咆哮啊,淚奔啊。
“啊什麼啊?好歹我要教了你那麼多年的醫術,教你醫術不是讓你把自己整成這個樣子的。別人沒水平,你就不會自己仔細著點?”
沈雲襄說著,將千芷鳶腰上的繃帶拆了開來,動作十分的細致,小心翼翼。他的手指時不時觸在千芷鳶背上,讓千芷鳶覺得腰背十分的癢癢,心裏連帶著也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