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冷夢夕看著杜遠忙碌,自是二話沒說,直接奔過去開始幫忙。
出了餐廳,言語理直氣壯地說道:“田蜜蜜,你也看見了,我隻占用了一個盤子。”
這句話的言外之意不就是說:廚房裏其它那些散落在外的鍋碗瓢勺,瓶瓶罐罐,就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了唄?!所以,你要怪就怪廚房裏的另一個唄。
明明知道Boss大人是強詞奪理,可田蜜蜜還是被這句話堵得一愣一愣的,許久沒有緩過勁兒來。就在兩人一個意氣揚揚,一個滿腔義憤僵持不下的時候,一聲門鈴,打破了這冰火兩重天的氣氛。
“哼。”田蜜蜜白了言語一眼,冷哼,“你去開門!”
“哈,去,就,去--”言語慢條斯理地說著,轉念又覺得十分奇怪,“今天的閑雜人等可真多--!”
開門的瞬間,“小蜜--”白逸左手拿著一大捧鮮花,右手耍帥的撩著額前的碎發。
聽見這叫聲的同時,本來半開著的大門直接被言語關了回去。
“誰呀?”田蜜蜜邊收拾茶具邊問,“我好像聽見有人在叫我。”
“問路的……”言語轉身剛往回走了兩步,那門鈴又開始好死不死的叫喚起來。
田蜜蜜放下手裏的東西,“Boss,問路的你也要跟人家說清楚嘛。”她走到門口,卻被言語攔住,“你攔著我幹嘛,我去跟人家說清楚。你聽,這問路的人多執著--!”
田蜜蜜繞開言語,重新打開房門,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見一個人影朝屋子裏竄了進來。
“喂,喂,你……”
“小蜜--!”白逸無辜的看著田蜜蜜,“那隻無情的動物居然把我關在門外!”
田蜜蜜這才看清這個手捧一大把花花的人兒,“白,白鄰居?”
白逸端正的站好,絲毫不理會坐在不遠處的某位大人,他把手裏的花花塞給田蜜蜜,“小蜜,如你所說,咱們又可以做鄰居了……”
聽見外麵的動靜,冷夢夕和杜遠好奇的從餐廳走出來。一看見白逸,冷夢夕不可思議的掩住嘴巴,驚叫出聲,“白逸哥!”
順著聲音看去,白逸也是一怔,“小夕?哇,醜小鴨變白天鵝啦!”
“誰是醜小鴨!”冷夢夕朝白逸走過來,佯裝生氣抻出手,“見麵禮!”
“小丫頭,一點都沒變。”白逸伸出雙臂,熱情的和冷夢夕擁抱,“嗯?好像有個地方變大了……”
“噗。”聽言,田蜜蜜著實噴出一口老血,她扭臉看向站在餐廳門口的杜遠,可隻看了一眼,學長就已經轉身進了餐廳,繼續忙活去了。
這時,她再看向坐在沙發上的Boss大人,隻見大人正拿著一本雜誌泰然自若的翻看著,這架勢,似是早已看透了這世間的人生百態……
中午時分,大家把所有的飯菜,酒水都擺上桌。田蜜蜜挨著言語坐好,冷夢夕挨著杜遠坐好,白逸則孤零零的自己坐好。
言語舉起酒杯,“歡迎來我們家做客,請。”
眾人舉杯共飲,席間自是先寒暄客套了幾句。
“你們倆是怎麼認識的?”田蜜蜜看著冷夢夕和白逸。
“我們?蜜蜜,實話告訴你,言語哥認識的人我都認識。”冷夢夕輕啄一口紅酒,仔細品味酒中香氣,接著說道:“尤其是帥哥美女,你懂得,我基本上是看了就念念不忘嗬嗬。”
“明白,了然。”田蜜蜜讚同的點頭,故意說道:“你和白鄰居是一類人。”她邊說還邊瞅了一眼杜遠。
白逸這次不知為何,特別上道,“小蜜,你說的對,我隻恨當初小夕喜歡的人不是我--!”
聽言,冷夢夕看向身邊的杜遠,心中十分苦逼,“白逸哥,我和你可是誌不同道也不同--!”
坐在冷夢夕和杜遠對麵的田蜜蜜,仔細觀察著兩人的言行舉止。就如她所了解那樣,杜遠是溫文儒雅的知識分子,他做事謙遜,做人內斂。而冷夢夕則是古靈精怪,大膽奔放。他們不僅性格互補,而且,還有著共同的愛好。
隻是,夢夕就算再熱情,可一個女孩子在麵對愛情的時候,也難免會有幾分放不開。學長呢,又那麼固執和木訥。如果不借助外力,恐怕兩人這把愛情的小火苗會一直這麼不溫不火下去。
眼下,趁著今天這個天賜良機,田蜜蜜暗想,就讓她和白鄰居一起合起夥來給這份缺少火候的愛情,添一把幹柴吧。希望日後夢夕和學長的愛情經過這麼一刺激,小火苗變成烈焰,應了那句至高無上的詞組:幹柴與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