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16歲時,人品,氣度,英明,冷靜,犀利的頭腦遠近馳名的暻煦繼承了王位,此時的他已一改兒時的瘦弱,如此華麗,俊朗英武。他要立我為後,但受到了占卜師們的反對,最糟的是被他們發現了我隨身所帶的之翼,每看到暻煦疲憊的回來,白色頭發蓋著半邊英俊臉龐的樣子,就可知道他與占卜師們的鬥爭,他那茫然,疑惑而疲憊的眼神,我從未見過。
暻煦生為精靈國度的王所以他最終還是取勝了。占卜師們的力量十分的強大,把我囚在了他們的囚室裏。
白色的牆,牆上有一小窗,可以從那看到夕陽,如此熟悉,還有一位年邁的老奶奶,她雙目失明,但她聽到我的聲音就叫:“絕戀”。我不明白為何她知道我的名字,隻覺得她好慈祥,好想靠在她身上,好溫暖地感覺,或許以前認識吧!我是未來的皇後,暻煦很快接我出去,隻聽到那老奶奶一直在悠悠地道:“孽緣,孽緣……。”我不明白,暻煦扶著我走出牢門,卻被占卜師們擋住了。
他們用那混濁的聲音說:“此女不善,定位國家招來血光之災,夏朝有妹喜,商朝有妲己,周朝有褒姒啊!此女生下來就是媚惑人心的。”
暻煦大吼道:“放開她,她是我的妻子你們的王後。”
囚禁我的占卜師們都受到了嚴厲的處罰,婚期定了下來,我看到暻煦的不忍,也看到了他的猶豫,占卜師的地位的卻很高。暻煦手扶在白色的象牙桌上,緊鎖眉頭,如此深沉的表情,但那背影卻足以覆蓋了滿天日月光華。
我輕聲說:“不要因為我那麼為難,如果我真是不祥之人,那你還是聽占卜師們的意見。”
暻煦不語,瘋狂的向我的唇吻去,然又在我的耳邊說:“我不能不愛你,但是……。”
我又何嚐不是那麼的深愛著他呢?
一個紅色的影子掠過,我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堡。
城堡裏沒有玫瑰花,沒有天鵝,但是有紅色的強,紅色的地毯,紅色的家裝,但在城外那不知名小花,還是沒有紅色的,難道這個世界就沒有紅色的花嗎?詭異的鬱鬱蔥蔥的大片黑森林外,有幾百裏的荊棘,從漫天白霧中隱約看到那白色的國度,那就是精靈國,以前的家園變得遙不可及,以前的夢想也成了泡影,現在隻能呆在這個陌生的城堡,陌生而又不失貴族氣勢的房間。
幾個女仆走了進來,我把之翼緊捏在手中,怕!
“公主,我們是這裏的仆人,尊主讓我們來侍奉你。”
她們依舊毫無表情,如此冷漠。
“我本不屬於這裏,為何把我帶到這來?你們的尊主是誰?”
語畢,一個身著紅色戰袍高大的男子走了進來,那幾個女仆都跪在了地上,男子手一揮,她們又都起身出去了,如此霸氣,這不是個平凡的人物,我抬頭看去,上耳微尖,暗紅色的頭發遮住半邊尖削的臉龐,飛揚的眉帶著好戰的王者威嚴之氣,但那緊鎖的眉頭又如此深沉,那雙如同狼一般深邃孤冷的紅色瞳孔,多麼熟悉的眼神,從那頸到手臂的紅色紋理便可看出他是魔,嗜殺戮的魔,喜歡哀豔戰火的魔族。
“絕戀——”
我轉過臉,不做聲,因為沒用,他既然把我帶來,怎可能把我送回暻煦的身邊,至於暻煦定有絕色女子照顧,他雖然愛我,但都是善變的男子。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長久凝望著我的家園那城牆裏定有一個我的愛人,暻煦,這是否算作一種漫無止境的妥協,不知不覺,已滿臉是淚。
“啪——。”美味佳肴灑在了紅地毯上,我本想一死,但忽然間又不舍這讓我心疼得厲害的紅色。幾個女仆進來收拾,魔也隨之進來。
女仆驚恐的說:“尊主,公主已三天沒有用膳了。”
魔把眉頭一皺那說話的女仆慘死在他的掌下。血把紅地毯映得更加刺眼,幾個女仆又準備好了食物,我明白如果我不吃,她們就得一死。我把這無味的佳肴放在嘴裏,他是魔,殘暴的,嗜殺如命的魔。
我在紅木窗前梳妝,手指沾了些紅色的脂粉,把蒼白的臉頰染上一片緋紅,又在眉心點上一顆朱砂,如此妖媚。我不明白自己為何把這禁忌的紅色抹在臉上,讓我的心如此痛楚,我手依窗台,一陣冷風吹來,全身刺刺的,像要冷到骨髓裏去。一雙秀美的手抱住了我,我掙紮開來,如此秀美的手,卻長在了手拿利劍的魔身上。那雙眼睛一掃方才的孤冷,如此溫柔,他把手撫在我的頭上,從臉頰到發梢,我向後退,一直退到牆邊,我心中隻有暻煦,即使他真的認為我天生下來就是為了迷人心竅的不祥之女,遲遲不來救我回家,也當個順水推舟,不再管我。魔把我緊擁在懷中,如此冰冷,那雙眼眸中的熊熊欲火,讓我害怕,努力掙紮,對於強大的魔來說也是徒勞。
他的鮮血從胸口汩汩流出,一片豔麗。我在驚慌中,把之翼刺向了他的胸口,血還在不停的從他秀美的指縫裏流出,那雙霸者氣概的眼睛裏寫滿了疑惑,卻又如此熟悉,心痛讓我腦海裏忽然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