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山玉碎鳳凰叫,芙蓉泣露香蘭笑。
這句李賀的詩是我腦海中唯一能想到的用來形容此時的樂音的句子。來到古代好幾年了,人也入鄉隨俗了,形容點什麼東西開始拽詩文了。有點無奈,再這麼下去,我就算回到現代也呆不下去。
不過此時從湖中亭傳來的箜篌之音確實如詩中形容的那樣,傾倒蒼生,就連我這個不懂音律的人也為之陶醉。我癡癡地站在湖岸上,望著湖中亭裏,紗簾之後的嬌柔身影,同為女生的我也像個男人一樣為之心動,不過此時的我在別人眼中應該是個迷戀美顏的登徒子,因為我一直都是女扮男裝跑江湖的。
箜篌一曲畢,亭中的女子慢步而出,本以為佳人就這麼離去,不想她竟優雅的朝我欠身行禮。待她抬頭時,我看到了那傾國的容顏,美得讓我不知如何描述,仿佛任何美好的詞語加在她身上都不夠。未束的及地長發,不施粉黛的容顏,隨性的白紗衣,我忍不住感歎,同是女人,差得怎麼就那麼多呢?她笑著看著我,讓我有點不知所措,隻能傻傻地站在那裏。
“師弟!”三師兄一路狂奔的朝我跑來。“師傅找你呢,在這傻愣著幹嘛。”
我剛想說“看美女”,可轉頭一看,那還有佳人的影子,隻好作罷,隨師兄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