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幾天裏,除了喜東的突然到來會讓烏零露膽戰心驚,平常都是終日無聊的被莫非禁足在墨雨軒,而他自己則完全的消失了,當她隻是覺得奇怪的問了一句時。
美景卻以為她生了什麼嫌隙之心,神神叨叨的說道:“姑娘不必擔心,少主近日雖沒有來看望你,但時時都關心著,每每詢問我們,無不關係著姑娘。”
烏零露深感無力,沒有解釋什麼,而在美景看來卻是她黯然神傷,人比黃花,不由安慰道:“姑娘且放寬心了,少主隻是公務繁忙,想必過些…不就是今日就會來看你咯。”
烏零露從院子裏的吊床上坐起來,她示意美景靠近。
“你們當真覺得你家主子喜歡我?”
美景點點頭,十分篤定的說道:“當然了,我從未見過少主對哪位女子這般溫柔過。”
烏零露不由撇了撇嘴,她低聲咕囔道:“笑裏藏刀,假麵玉人,誰知道他打的什麼鬼主意?”
“姑娘還要吃瓜子嗎?”一旁一直沉默地刨著瓜子殼的良辰說道。
烏零露搖了搖頭,索然寡味的說道:“不吃了,你們誰會唱小曲兒嗎?”她真的是有點懷念弦思的嗓子了,那一句一句當真是深入人心。
美景看見烏零露鬱鬱寡歡的,以為她還是不能釋懷,便很積極的說道:“姐姐會的。”
“真的?”烏零露來了點興致,她指了指良辰又指了指美景,“那就你唱曲兒,你跳舞吧,我什麼時候睡著了,你們就離開。”
“是。”
良辰的確是有一副如黃鸝鳥一般的嗓音,雖不比弦思,但配上美景妙曼的舞姿到也十分悅目悅耳。
烏零露躺在吊床上,單腳懸在空中,不由打起節拍,心思卻並不在這兒。她在莫家也待了有一段時日了,還是沒能猜出莫非的目的,說他是真的喜歡上她了,她不信,可她實在也猜不出個所以然。
而且衡衍沒有告訴他的事情肯定和莫家有著莫大的關聯,莫非這個人從心到外都是極冷的人,就連他裝模作樣的那些時候她也感覺不到絲毫的暖意。
她能夠從他漂亮的眼睛裏看到野心二字,隻是現在暫時不知道他把她強行留在莫家的目的罷了,不過她遲早會弄清楚的。
或許是酒足飯飽後的人就容易犯困,她這般想著想著就睡過去了,良辰美景兩兩相望,最終還是聽她的話退下了。
烏零露是個很簡單的人,或者說她待人接物是很簡單的,經過這幾天的相處這墨雨軒的上上下下大多都已經摸清了她的脾性。她從來是沒有架子的,若別人實在不順她的心意,提醒幾句,卻也不會真的生氣。
所以說乖乖聽她的話,不管會因此發生什麼她也不會怪罪,畢竟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夜幕慢慢降臨,這剛才還是秋意舒爽的現在已經飄起了鵝毛大雪,烏零露有靈力護體,睡得熟了竟也不願意挪動,任由那冰冷的飛雪落在自己的身上。
不過所幸莫非今天突然來了,看見變成了雪人的烏零露他無奈的走上前去,單手一揮將蓋在她身上的雪掃開,彎腰正要將她橫抱起,卻見她掛著雪花的長睫輕輕顫抖起來。
莫非不由一愣,他倒是第一次發覺她的眼睛如此清澈,或許是因為沒睡醒的緣故,霧蒙蒙的眼睛隻是半開著。她不自覺的摟住莫非的脖子,那一陣陣幽香撲麵而來,讓抱起她的莫非身體一僵。
“小衡衍。”
她這樣在他耳邊嘟囔道,卻又有些疑惑,衡衍身體一向暖和,現在卻冷的很。和那些雪一樣,隻是幹燥些。
“你倒是有趣。”莫非從未遇見過這樣的女子,他難得笑了笑,拂去她臉上的雪花,將她抱進房內。
腳步聲將守夜的美景吵醒了,她一臉驚愣的看著莫非還有在他懷裏熟睡的烏零露。
“少主…”
莫非舉起手作禁聲狀,他示意美景退下,抱著烏零露走進裏屋。不過剛把她放到床上,她就醒了。
她眯起眼睛,絲毫沒有覺得現在他們兩個的姿勢有多曖昧。“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呢?把我困在莫家,難到就是為了讓別人誤會我們的關係嗎?”
莫非抽回扶住她背的手,淡淡說道:“沒錯,隻要你配合,我就不會透露你的身份,也不會讓別人透露。順便還可以把你在千殺堂的通緝令也給撤了。”
烏零露一愣“通緝令?”
見她一副錯愣的表情,莫非倒是笑了。“你記性和我差不多。幾百年前你與一隻狐狸盜走了我莫家剛剛從八荒之地挖回來的靈藥,引的當時的莫家家主震怒,發了通緝令,追捕了你們好幾年,最後因為家主突然暴斃,才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