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殤君點點頭,他很恨道:“忘煞劍與天玄本都是我莫家的東西,倒是被他們占了便宜。要不是因為當年莫長石突然叛變,讓青玉宗損失慘重,險些被魔教所滅,你爺爺也不會把忘煞劍白送給他們!”
莫非沒有接話,莫長石這三個字在莫家是禁忌,當年若不是憑著爺爺多年在九州的聲望,恐怕會被天下人的唾沫淹死。
看著莫非沉默不語的樣子,莫殤君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看著他麵前出色的兒子,神色變得複雜。有那麼一刻,他是真的覺得自己老了。可是卻又不甘心,即便他是自己的兒子,他也無法將自己做了這麼久的位置拱手讓出。
他淡淡說道:“你覺得陳瀧那孩子怎麼樣?可還喜歡?”
“父親是說喜歡她的人還是說喜歡她的身份?”
莫殤君突然笑了,他這個兒子比誰都聰明,他很喜歡這個兒子,但也最忌憚這個兒子,怪隻怪他的野心太大。
明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的在莫家的權勢已經直逼自己,但他仍然要把陳國女婿這個身份扔給他。
當然不是幫他與自己作對,而是把一顆定時炸彈安插在他身邊。有時候外戚太強大,對自己其實並不是太好的事,如同曆史上某位女皇一般。更何況這場婚約本就是他與陳皇約定之事。
“罷了,你回去吧,天玄的事情你暫時先不管了,好好與陳瀧相處。”
“是。”莫非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畫麵一轉,剛剛從海棠小閣走出來的烏零露就被衡衍拉走了。
“你幹什麼?”烏零露連懶腰都還沒去伸展完,一頭霧水的看著衡衍。
“這莫家景致如此奇特,我們到處逛逛。”
衡衍嘴上這般說著,但暗中卻用神識對烏零露說道:“我們現在時時刻刻都有人監視著,不便與你說明情況,你隻要記下我們走過的每一個地方的路線就好了。”
烏零露白了一眼他,裝模作樣的打了一個哈切,“好呀,正好醒醒神。”而暗中又用神識說道:“你搞什麼鬼?上次在紅園也是,記住莫家的路線幹什麼?”
“你先不要管了,有機會再和你細說,現在按照我說的做就是了。”衡衍拉起烏零露,不由分說的往前走去。
他們兜兜轉轉的走了很多地方,烏零露大概都記下了,但衡衍並不清楚莫家的要地,所以隻能像隻無頭蒼蠅一般亂轉。
但走著走著就出了點意外,衡衍轉過頭無奈的看著一臉慌張的烏零露,“它離你那麼遠,你害怕什麼?”
“要你管!我們快點回去。”烏零露緊緊的趴在衡衍的後背上,不敢看在他們前麵不遠處的生物。
衡衍仔細看了看那隻呆呆的也看著他們的白色老鼠,突然笑了一聲,他微抿了抿嘴低聲在烏零露耳邊說道:“這隻老鼠你有沒有覺得很熟悉?”
烏零露看了一眼那隻老鼠,“有什麼好熟悉的,天下老鼠都一樣醜。”
“那隻老鼠好像就是昨天海兒扔掉的那隻老鼠,你說是不是來尋仇了。”
烏零露僵住臉,“又不是我扔的,關我什麼事!”她吞了吞口水,閉上眼睛,“你讓開。”
“你不害怕了?”
“管那麼多幹什麼!叫你讓開就讓開。”烏零露推開衡衍,睜開一隻眼睛,深吸一口氣,單手微微抬起。手掌心出現一個巨大的靈球,她低聲說道:“是你自己找上門的,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說罷,她單手一揮,靈球極速向那隻纏著繃帶的老鼠飛去。它依然呆呆的處在哪裏,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即將一命嗚呼了。
而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從另一出飛來的巨劍擋回了靈球,反而向烏零露飛去。衡衍見狀,趕忙拉過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烏零露,將她護在懷裏。
碰的一聲!靈球被衡衍擋下,他皺著眉看向巨劍飛來的方向。但看見來人,卻愣了。
莫非看都沒有看衡衍與烏零露兩人,而是一臉關切的看向手中的喜東。“你怎麼樣?不是叫你不要亂跑的嗎?”
烏零露反應過來,也看向莫非,同樣一臉驚訝。“是你!”
莫非聽到聲音,這才轉過頭一臉寒意的看向烏零露,卻又不禁皺起眉,因為他脖子上掛著的玉佩突然變得灼熱起來,而烏零露也有同樣的感受。
他冷聲問道:“你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