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走出店鋪沒多久,就遇上了點麻煩,堵在她們麵前的是一輛華麗精美的馬車,馬車前站著一個駕車的老者,和一個風韻猶存的婦人。他們靜靜的站在哪兒,路過的行人像沒有看見一般,直徑繞了過去。
這裏被設了結界,凡人看不見,現在容塵兩人已經踏入了這個結界裏。
現在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也是修仙人,而且境界不俗,絕非現在的容塵與海兒能夠對付的。更何況,她們還不能使用法術,而對方卻沒有這個限製。
雖然情況不容樂觀,但容塵依舊沒有驚慌,一股高貴的氣質油然而發。她淡然的看著兩人,緩緩說道:“不知二位為何要擋住我們的去路?”
那位婦人對著容塵行了個禮,從懷裏拿出一塊令牌,令牌上有個碩大的龍飛鳳舞的莫字。
“殿下,想必應該認得這個東西。”
這塊令牌,容塵的確是認得,但她並不喜歡。她看著麵前的婦人,聲音有些冷,“你們莫家消息還真是靈通。”
婦人笑了笑,“那是當然,這裏是荊州,莫家的地盤。”
“你們找我幹什麼?”
“殿下不用緊張,您可是我們莫家的貴客,我家主人隻是想見見您。”
容塵輕笑一聲,“如果我不想去呢?”
婦人歎了口氣,“殿下就請不要為難我們這些下人了,您父親陳皇陛下也就是知道這件事的。”
聽到父親的名號,容塵終於變了臉色,她嘲諷的說道:“你們都已經將我父皇搬出來了,我哪裏還敢不遵從莫叔叔的盛情邀請呢?”
婦人笑了笑,“殿下說笑了,我家主人也不過是想早點見到自己的兒媳罷了,總歸是一家人。”
“一家人?我大陳地處翼州,與莫家相隔甚遠,恐怕難成一家人。”
容塵不鹹不淡的說道,語氣裏對於一家人還有兒媳這兩個詞彙異常抗拒。
“這話我勸殿下還是謹慎些說比較好,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殿下還是早些跟我們走吧。”
婦人的話說到這個地步,容塵也自知不能再推脫,身為大陳皇室一脈,她也有許多無可奈何。
她轉過身,對著海兒說道:“那你就先回去吧。”
“等等。”婦人阻止了正要離開的海兒,笑著對容塵說道:“今天隻要是見到了我們的人就不能離開,除非她是一個死人。”
“殿下。”海兒聽到婦人的話,不由得害怕起來,她靠近容塵,一臉不願意再離開的樣子。
“罷了,你就跟著我吧。不要亂說話,安安靜靜待著就是。”容塵警告的看了海兒一眼。
說罷,她便轉身踏上了馬車,海兒緊隨其後。而她們都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不遠處有人看見了全部經過。
“你要幹什麼?”
烏零露一把拉住往容塵她們追去的弦思。
“看那夥人不像是好人,我得去救她們。”
“你去救她們?你不讓她們救就算好的了!你不許去。若非是她自己的意願,怎麼會一點反抗的沒有,你在這兒瞎操什麼心?”
弦思歎了口氣,有些焦急的說道:“有些事,你根本就不知道。現在又不能使用法術,難保不定她會有危險。反正不管如何,我都必須要去看看。”
說罷,她掙開烏零露的手,向這容塵她們跑去,獨留烏零露一個人在那兒發愣。其實她以前就看出了弦思對容塵的不同,但並不了解其中的緣由。
“怎麼是你一個人?”
衡衍拿著兩串糖葫蘆,跑了過來,卻發現弦思不見了。
烏零露無奈的搖了搖頭,她拿過衡衍手中的糖葫蘆,咬了一大口,口齒不清的說道:“走吧。”
“去哪兒?”
烏零露將糖葫蘆咽下,舔了舔嘴角,有些鬱悶的說道:“當然是去找弦思那個笨蛋了。”
烏零露從來都不喜歡容塵,就算是她快要死在她麵前,她也不會救。但弦思不一樣,她喜歡弦思。她就是這樣一個人,沒有應該與不應該,隻有想與不想,她不想弦思有什麼危險,僅此而已。
在不久前,馬車裏隻有三個人,但現在卻足足多了一倍。頓時間,原本寬敞的馬車裏就顯得有些許的擁擠了。
容塵驚訝的看著對麵坐著的衡衍,“你怎麼也來了。”
就在剛才弦思突然衝了出來,硬要跟著她,她不想和弦思待著一起。但無奈,弦思既然來了那個婦人就不可能會放她走。
現在就連衡衍也跟了來,情況就有些複雜了。她有一個足夠威懾的身份在哪裏,莫家不會對她如何,但衡衍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