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衍垂下眼簾,低聲道:“它真的認定我是它的主嗎?”
“你到底在介意什麼?”
南天有些鬱悶的說道。
衡衍搖了搖頭,猶豫片刻,最終他還是拿過天辰劍,變出一塊麻布將它裹住。他看著南天說道:“那我去了。”
南天提醒道:“不到關鍵時刻最好不要拔出它。這次回來以後,就要好好準備仙界大會了。”
衡衍點點頭,轉身離開。
“喂!你愣著幹什麼?”
走在前麵的烏零露突然發現衡衍沒有跟過來,而是呆呆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劍。
聽到烏零露的聲音,衡衍從回憶中醒來。他笑了笑,掩去眼底的不安,向烏零露追去。
在五年前烏零露他們踏上的寒潭圓台上,孔雲一幹人正等著。
“烏零露她什麼意思,讓我們幹等著,以為自己有多重要嗎?”
海兒也變化了很多,漂亮了豐滿了,帶著一股子媚意。更是因為自己的實力和容塵在南峰的地位,破格讓她成為了內院弟子。而唯一沒變的是她討厭的人依然討厭。
容塵淡淡撇了她一眼。“好了,等等就是了,衡衍他也還沒來呢!”
容塵開了口,海兒到也閉了口,隻是她的眼裏少了以往的那份尊敬。
“他們來了。”
其中一個內院弟子看向遠處天空中禦劍而來的烏零露三人。
孔雲聞聲望去,淡淡說道:“準備一下吧,我們要出發了。”
說罷,他從納界中拿出一個小紙船,低聲念了個咒。單手一甩,小紙船飛向半空化成一個大舟。
“大家先上去吧。”
他又看向落地的烏零露,陰陽怪氣的說道:“我還以為你把我徒弟拐跑了就不打算來了呢!”
烏零露沒心沒肺的笑了,將弦思拉上大舟,“沒讓你等我們。”
“師父,我……”弦思被烏零露拉著不能離身,看了看孔雲就被拖走了。
孔雲歎了口氣,心中覺得弦思身為他的徒弟著實有些不爭氣,永遠被烏零露給壓著,讓他這個師父如何自處呀!
“孔雲師叔。”
衡衍走到他麵前,行了個禮,也轉身上了大舟。孔雲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還有他手中的劍,幽深的眼裏閃過一絲嘲諷的光,但轉瞬即逝。他見人都上去完了,這才自己飛上大舟。
“這次我們下山曆練,去的是荊州,由於路途遙我們就不禦劍飛行了,就以這艘大舟為飛行工具。還有切記一點,這次下山雖然沒有封住靈脈,但是仍然不可以在凡人麵前使用法術,知道了嗎?”
孔雲一邊操控著大舟,一邊漫不經心的囑咐道。雖然他知道實情,但該說的還是得說。
“是!”
一幹人等都答應的十分爽快。但很多人都是第一次下山,對外麵的世界充滿了好奇,孔雲的話並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衡衍靠近趴在大舟的邊緣的烏零露,低頭看著她的笑顏。“就這麼開心嗎?”
“當然了!整整五年,這重閣門的虛界我一步也沒有踏出去過,無聊死了。”
烏零鬱悶的轉過身,麵對著衡衍,卻發現他們倆靠的無比的近。隻要微微一抬眼就可以看到他的臉,還有眼睛裏的自己。
烏零露很享受這種距離,她又想到這五年衡衍幾乎都沒有怎麼來找過她。不由埋怨道:“還有你,這五年就知道修煉,也不陪我玩兒!我發現你都快變成另一個人了。”
這話本是她的無心之語,但在衡衍聽來卻異常刺耳。他抓住她的手腕,語氣不安的說道:“烏零露,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變成了另一個人,你會傷心會難過會舍不得嗎?”
烏零露愣了愣,“幹嘛突然這麼問?”
“回答我!”
衡衍如同一個固執的索要著糖果一般的小孩兒。
烏零露看著他可憐巴巴的樣子,心不由得軟了下來。她踮起腳尖伸出手輕輕揉了揉他的頭發。“傻瓜,我希望小衡衍永遠陪在我身邊!”
“真是不要臉,這麼多人看著呢!卿卿我我的,恬不知恥!”海兒眼神厭惡的看著不遠處的烏零露與衡衍兩人,語氣十分不善。
容塵聞聲望去,果然看見烏零露與衡衍兩人在說話,不過並沒有海兒說的那麼嚴重。不過是靠的近了些,衡衍的眼神溫柔了些。